“媛媛姐,江離出軌了,他真的出軌了。”在破舊的出租屋里,我喝的酩酊大醉,抱著唯一的好友楊媛哭訴不止。楊媛可能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是默默拍著我的背。
起初我只是摸摸抽泣,后來卻忍不住嚎啕大哭。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明明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我和江離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呢。比起白婉婉,我認(rèn)識江離更早,自認(rèn)為感情也更深。
那時候的我,還不叫向晚,叫向招娣。是個爹不疼娘不愛,舅不理的人。我家人是小說里,愛賭的爸,偏心的媽和耀祖的弟。而我就是那個破碎的她。
那天晚上,爹媽再一次為了弟弟的學(xué)費(fèi)想把我買給隔壁王瘸子時。我逃了。連夜走了三十公里的山路,天光大亮?xí)r衣衫襤褸的我站在了一家的書店門口。
書店的老板是個瘸子,這會正在地上趴著。腳步,是一盒打翻的牛奶。我眼神直勾勾盯著他,哦不準(zhǔn)確來說,是牛奶。餓啊餓啊我好餓啊,好想把全世界都給吃了。就這樣,狼狽的我遇上了狼狽的他。兩個被拋棄的人,像冬日中的火柴和蠟燭一樣,依偎在一起。報團(tuán)取暖。
我倆一起熬過了很多的艱難歲月。從青澀的高中,再到成熟的大學(xué)。他明明不愛出門,但為了我,還是來到了這所陌生的城市。他說,為了我。他甘愿再一次張開雙臂擁抱這個世界。
可是我沒有想到,這個世界往他懷里硬塞了個人。
“媛媛姐,媛媛姐,為什么啊,我真搞不明白,為什么啊,為什么啊。”
據(jù)說,那一天晚上我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還吐了媛媛姐一身。但我對此毫不知情,我只知道,那之后,我的眼睛腫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