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的死能讓你原諒爸媽哥哥和阿聞......那我愿意......”
說完，她猛的站起身，朝著病房的窗戶沖去。
“婉婉！”
媽媽尖叫一聲，撲過去死死抱住她。
“放開我！讓我去死！”
顧月婉掙扎著，聲音凄厲。
“姐姐說得對，我才是那個多余的人！我活著只會讓她痛苦！”
爸爸和顧景年也沖了上去，三個人合力才把她拽回來。
顧月婉癱軟在媽媽懷里，哭得幾乎窒息，嘴里還在喃喃自語
“讓我死吧，求求你們，讓我贖罪！”
江聞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盯著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顧晚棠，你滿意了？”
他冷冷的開口。
“婉婉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坐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冷笑。
多可笑。
她演的這么假，可他們全都信了。
媽媽緊緊抱著顧月婉，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傻孩子，你怎么能這么想？你是媽媽的命啊！”
爸爸也紅了眼眶，轉頭怒視著我。
“顧晚棠！你看看你把婉婉逼成什么樣了？！”
顧景年更是直接沖到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衣領，
聲音壓抑著暴怒。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她才甘心？！”
我抬眼看著他，輕聲問道。
“哥，如果現在要死的人是我，你會這樣攔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憤怒。
“你又在胡說什么？！婉婉都這樣了，你還在這挑撥離間？！”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是啊，他們永遠不會懂。
顧月婉的眼淚是珍珠，而我的血，不過是廉價的水。
“夠了！”
爸爸厲聲打斷，眼神冰冷地看向我。
“顧晚棠，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轉向江聞，語氣堅定。
“既然她這么不懂事，那就按原計劃進行吧。”
江聞點點頭，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針劑，朝我走來。
我的身體瞬間繃緊，下意識往后縮。
“別怕。”
他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
聲音溫柔得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這次不會太疼的。”
可我知道，他在騙我。
這支針劑里裝的是“馴化劑”。
顧家專門用來懲罰不聽話的人的藥物。
注射后，人會陷入極度的痛苦中，意識清醒卻無法反抗，直到徹底崩潰。
前幾世，他們就用這個“馴化”過我。
“不要......”
我搖頭，聲音發抖，“江聞，別這樣對我......”
他充耳不聞，冰涼的針尖刺入我的皮膚。
藥物注入血管的瞬間，我的世界天旋地轉。
劇痛從四肢百骸炸開，像是千萬把刀在體內攪動。
從這一刻起，連痛快的死掉都是一種奢望。
我死死咬住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可喉嚨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顧月婉依偎在媽媽懷里，怯怯的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媽媽不忍心的轉過頭，聲音顫抖。
“晚棠，你別怪我們，你實在是太過野性難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