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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明只覺得惡心,將腰上的手扯開不說話。
褚清歡干脆連手一起搭在頸窩,抬起來頭,目光幽深:
“今天我走之后,你有沒有去找我呀?”
還是那副甜蜜的嗓音,蜜糖里裹著是砒霜。
引誘著明月和他一起墜落。
蘇月明聲音煩悶,背對著褚清歡隨口:
“沒有,游俠褚某人,來無影去無蹤,我哪里找得到你。”
褚清歡無奈苦笑著,湊近啄吻耳尖溫聲哄著:
“誰惹你了?我去幫你解決掉啊。”
褚清歡覺得好玩,每次蘇月明生氣也只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只是嘴巴毒兩分。
這次也不例外。
指尖繞著蘇月明的垂發輕聲細語哄著,蘇月明卻翻過身直直盯著褚清歡:
“我們現在這樣算什么?”
這份見不得光的愛,算什么。
褚清歡愣了愣,隨機釋然一笑。
“好月月,等不及想嫁給我啦?”
“等等我好不好?等我攢的錢再多一點,我可舍不得月月跟著我去吃苦啊。”
蘇月明的臉上映著月光,神色冷淡,只盯著卻不說話。
褚清歡握著她的手按到自己心口,輕車熟路的哄著:
“難道你不信我嗎?”
“沒有。只是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褚清歡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卻又找不出原因。
蘇月明只覺得疲憊又麻木。
如果說自己的愛被當做玩意取笑,一顆真心被踩進泥濘里,自己還要繼續再把真心奉上。
那自己可真就是賤的沒邊了。
褚清歡還在深情款款的講:
“過兩天的賞花宴,我在后院等你。可不許接別的男人的花簽。”
“哦,女人的也不行,只許接我的。”
蘇月明看著他的深情一如往常,不由得心生可惜。
真會演,不去唱戲反倒可惜。
只嗯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褚清歡也不強求她褪去睡意,在臉頰上落了個吻:
“我們到時候。”
賞花宴定的日子不遠,兩天幾乎眨眼就過去了。
也足夠蘇月明清理干凈所有和褚清歡有關的東西。
他編的小草孔雀也好,送的名貴朱釵也罷,蘇月明悉數散了出去。
小草孔雀隨手給了路過幼童,名貴朱釵送了當鋪……值錢的,不值錢的都消的干干凈凈。
賞花宴說白了不過是京中權貴青年交際。
男男女女各自掛上自己的花簽,若感興趣可以留下自己的花簽小令一敘。
或者直白的,直接遞過去自己的花簽。
太子太傅之女的蘇月明,才華橫溢,比起含蓄的寫下自己的花簽小令,露拙。
更多的還是直接遞了過去。
能聊上再說。
褚清歡看著蘇月明身旁烏泱泱的人群,或男或女。
有人圖蘇家權勢,有人貪蘇月明垂青……
褚清歡看著那些人覺得好笑,不以為然。
甚至暗暗得意。
你們的明月只為我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