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王蕭寒離是異族,天生驍勇善戰(zhàn),父皇一直很忌憚他,卻又不得不倚仗他的能力。
待他平定戰(zhàn)亂后,父皇便使計收走了他手中的虎符,明面上封他為異姓王,實際卻圈禁了他。
父皇把虎符交給了我,告誡我不到最后絕不能與虎謀皮…
蕭寒離眸色微動,隨即嗤笑一聲,“殺完裴司言,再扶持你的好情郎沈羨之登基?”
“鎮(zhèn)北王對本宮的事倒是關(guān)心?!?/p>
沒注意到蕭寒離一閃而過的羞惱,我眼中寒光驟現(xiàn),“只不過你猜錯了,這一次,我要自己坐上那個位置。”
人心易變,我不敢再賭,我要把權(quán)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蕭寒離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奇異。
“你就這么篤定我會幫你?”
他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拿了虎符,轉(zhuǎn)頭殺了你,自立為王?”
我毫不退縮,直直望進他眼底,“你不會,幫本宮才是你最好的選擇?!?/p>
空氣凝滯良久,蕭寒離終于開口。
“你想讓我怎么做?”
我湊近他耳邊,“放出消息,告訴裴司言,虎符,在本宮手里…”
裴司言已經(jīng)找虎符很久了。
沒有虎符,即便他登基稱帝,也不過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傀儡。
他曾經(jīng)試探過我,我故作茫然,矢口否認。
其實,我原本打算等大婚后,親手將虎符贈予他,給他一個驚喜。
可惜,就連多一日,他都這么等不及。
蕭寒離的動作很快,不出半日,虎符的消息就傳入宮中。
緊接著,我就被秘密押入宮中。
再次回到清和殿,看著熟悉的陳列,曾經(jīng)和父皇相處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現(xiàn)在卻早已物是人非。
裴司言身著明黃色皇袍,居高臨下地坐在主位。
他身邊站著一位明艷的宮裝女子,正好奇地打量著我。
如此沒禮儀規(guī)矩…想來這位就是蘇婉。
沒等我再多想,裴司言一改往日陰狠,走下來溫柔地執(zhí)起我的手。
“昭陽,你把虎符藏哪了?可讓朕好找?!?/p>
我不說話,裴司言也不惱。
“朕知道,你埋怨朕對你太狠,可實在是證據(jù)確鑿,朕也不能包庇你?!?/p>
“只要你交出虎符,朕可以讓你換個身份,留在宮中做朕的妃子。”
我抬頭,一字一句,“我要當皇后。”
頓了頓,又舉起手指著蘇婉,“而且,我不想再看見她,你把她趕出去,我就告訴你虎符在哪?!?/p>
蘇婉的眼睛瞬間紅了,淚水說落就落。
見心上人落淚,裴司言再也裝不下去。
“你還以為你是公主嗎?真是找死!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她拖下去用刑,我看她交不交代!”
“司言,別這樣,我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你走到今天不容易。”
蘇婉攔下裴司言,又看向我柔聲開口,“昭陽姐姐,我愿意主動離開,只要你能把虎符交給司言。”
裴司言冷哼一聲,憐惜地摸了摸蘇婉的臉,“你啊,就是太單純善良。朕是天子,她還能威脅到朕不成!”
蘇婉紅著眼睛靠在裴司言懷里小聲啜泣。
我冷眼看著他們郎情妾意,心中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