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車只游行到一半。
我養出來的死士,和師傅留給我的暗衛,從人群中殺出來時,我睜開眼笑了笑。
如我所料,是一場血戰。
幾乎折損了所有來救我的人,才把我從囚車這里帶走。
我傷的很重,沒辦法駕馬,是師傅留給我的暗衛之首把我抱在懷里帶著。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他。
同樣姓懷,他太冷漠。
眼睛也不是澄澈漂亮,反而眸色深沉,讓人看了害怕。
追兵追上來的速度很快,懷俞把我抱在懷里,策馬飛奔。
“公主,一會兒若是追兵趕上來了。我留下,白泥會帶你走。”
白泥,就是我們胯下這匹黑馬。
以前我就覺得,這匹馬的名字實在太奇怪了。
誰曾想到了最后,我還要把命寄托在這匹馬身上。
如他所料,追兵趕上來的速度很快。
我的父皇,那位陛下應該是出動了,大半個城防營來追襲我。
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因為他害怕,怕某一天,我就要了他的命。
別的或許沒遺傳到,但我遺傳到了他的冷血。
或者可以說是,魏家人骨子里的淡薄。
"懷俞,活著來見我。"在懷俞準備從馬背上躍下的時候,我拽了一把他的衣襟。
我希望他活著,因為我,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他們都是我和師傅救回來的命。
我們起初救他們,不是為了讓他們前仆后繼的送死的。
懷俞把我放在馬背上,自己縱身躍下。
我聽見了很輕的一聲,“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