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最好乖乖地滾出魔界,不然下次可不是鞭刑那么簡單的!”
莫吟怒目圓睜,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揮舞著。
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警告著顧雪夭。
說罷,猛地一甩鞭子,轉(zhuǎn)身帶著人揚長而去。
只留下顧雪夭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痛苦不堪。
“雪夭,雪夭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流沙看著傷痕累累的顧雪夭,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我還沒哭,你倒是先哭了。”顧雪夭強忍著疼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流沙。
“你一定很疼,都怪我沒能護住你。”流沙自責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懊悔和痛苦。
“別責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顧雪夭輕輕地搖了搖頭,“是我自己不小心,惹惱了莫吟。”
“我先扶你回房間,來。”流沙急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攙扶起顧雪夭,一步一步地朝著房間走去。
“快,躺下,小心點。”
流沙溫柔地將顧雪夭放在了床上,隨后小心的解開了衣服。
當看到原本光滑的皮膚上,如今布滿了猙獰的鞭痕。
血肉模糊,鮮血淋漓,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莫侍官下手也太重了,恐怕以后都要留疤了。”流沙心疼地說道,眼眶又濕潤了。
“沒事的,在背上而已,看不見的。”顧雪夭故作堅強地說道,但身體卻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
“你忍著點啊,我?guī)湍闵纤帲瑫悬c疼。”流沙輕聲說道,然后從桌子上取來藥瓶和白布。
顧雪夭深吸一口氣,微微點了點頭。
流沙打開手中的藥瓶,將里面的藥膏輕輕涂抹在顧雪夭的傷口上。
藥膏剛一接觸到傷口,一陣刺痛感便如潮水般襲來。
顧雪夭不禁倒抽一口涼氣,牙齒緊緊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以此來緩解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還好這鞭子上沒有附帶魔氣,不然以你的身體,肯定會腐爛的。”流沙一邊繼續(xù)上藥,一邊感嘆道。
顧雪夭強忍著疼痛,說道:“她不是真的想罰我,而是想讓我離開魔界。”
流沙皺起眉頭,擔憂地說:“若是你真的離開魔界,那你只能去凡間。可是凡界到處都是抓捕你的人,去了那里,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顧雪夭眼神堅定地回答道:“所以,在我沒有足夠強大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魔界的。”
流沙看著顧雪夭那倔強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無奈,嘆了口氣說道:“可是過了今夜,明日還不知道她們會怎樣對你呢。”
顧雪夭微微一笑,安慰道:“不管她們要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會屈服的。其實……我以前在皇宮里也受過鞭刑,忍一忍就過去了。”
流沙聽后,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你可是公主啊,就算是庶出的,身份也無比尊貴,怎么會受那么多的苦?”
顧雪夭苦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哀傷。
“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和姐姐相依為命,躲在角落里度日如年”
“原以為會平安的度過此生,可是……最后卻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說完這些話,顧雪夭的眼角不經(jīng)意間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那滴淚仿佛承載了她所有的痛苦和無奈。
流沙見狀,心中一陣酸楚,連忙安慰道:“不管明日等待我們的是什么,我都會陪你,今夜我不走了就在你身旁陪著你。”
顧雪夭感激地看著流沙,輕聲說道:“謝謝你流沙,你是除了姐姐之外,第二個對我如此好的人。”
流沙微笑著搖了搖頭,溫柔地說:“我們是朋友啊,對你好是理所當然的。
“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趕緊休息吧,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的。”
……
“讓你辦這么小的事情,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解決!”暗魅的聲音中充滿了惱怒和不滿。
莫吟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魅護法恕罪!實在是那顧雪夭太過執(zhí)著,我都行了鞭策,她還是不肯離開。”
暗魅護法冷笑一聲,“別以為本護法不知道,你那不過是普通的鞭策,連魔氣都未用。”
莫吟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解釋道:“我……我怕用了魔氣,把人打死了,就不好辦了。”
“哼!”暗魅護法冷哼一聲,:“給了她活路偏不走,既如此,死了就死了,找個理由隨便一編。誰還管她一個人族的死活,這次可明白了?”
莫吟渾身一顫,趕緊點頭道:“明……明白了。”
暗魅護法滿意地點了點頭,“明日可不要再讓本護法失望!否則……”
還未等暗魅說完,莫吟被嚇得搶先說道:“一定不會,我保證明日就讓顧雪夭徹底消失!”
暗魅護法揮了揮手,:“下去吧。”
……
落風林,古亭。
“我說怎么近日都不見你的蹤影,原來是躲到這里清閑去了。”
伴隨著這聲略帶調(diào)侃的話語,一個身著鮮艷紅色勁裝的男子如一陣風般飄然而至。
他的步伐輕盈,仿佛腳底生風,每一步都顯得那么自信而又瀟灑。
陰蘇聞聲,轉(zhuǎn)頭看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嫌棄。
“血魄,你不在尊上身邊守著,怎么有閑情跑出來閑逛呢?”
血魄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琴案上,悠然自得地晃著雙腿。
“尊上已經(jīng)閉關(guān)結(jié)束,我自然是要出來放松放松了。”
陰蘇見狀,眉頭一皺,連忙將自己心愛的琴往旁邊挪了挪,生怕被血魄碰壞了。
沒好氣地說:“你要休息就去找冷煞,別在我這兒搗亂,影響我彈琴。”
血魄卻不以為意,反而嬉皮笑臉地說:“你這首曲子我都聽了無數(shù)遍了,聽得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整得我都快會彈了。”
“你懂什么?看來你在尊上身邊待了這么久,還是沒有把你的脾氣靜下來。”
“我這脾氣怎么了?你看冷煞整天冷著一張臉,沒人敢靠近。再看看暗淵,整天就知道修煉。還有你,整天就知道彈琴。”
血魄聽后,立馬不高興了起來,反駁道。
“不是還有暗魅嗎?”陰蘇挑了挑眉。
“暗魅更不用說了,她一個女人,我找她做什么?而且整個魔域誰不知道她喜歡尊上,我才不去呢。”
血魄連忙擺手,似乎對暗魅完全沒有興趣。
“就不能讓我清靜幾日。”
陰蘇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實在是被血魄煩透了。
“等等,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味道。”
血魄突然湊近陰蘇,使勁嗅了嗅,然后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
“什么味道?”陰蘇皺起眉頭。
“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怎么?藏女人了?”血魄一臉戲謔地看著陰蘇。
“你這張嘴真是越發(fā)的張狂了。”
陰蘇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狠狠地瞪了血魄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血魄被陰蘇的眼神嚇了一跳,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于是趕緊站了起來,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生怕惹惱了陰蘇,:“我就隨便說說,不過你身上真的有香味。”
“我沒有聞到。”陰蘇依舊冷淡地回答道。
“真的沒有女人嗎?”血魄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
陰蘇再次用那冰冷的眼神掃了血魄一眼。
血魄見狀,只好乖乖地閉上了嘴,他可不想再惹惱陰蘇了,畢竟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