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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的記者們離開,謝白薇一下子松開鉗制我的手,上前扶起于安。
“子默,你替于安背罪,我會嫁給你的。”她輕咬紅唇,像是做了極大妥協。
一旁的于安驟然抬起頭,滿臉不甘。
“不需要。”我強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冷淡轉身。
第二天,采訪登上了頭條,網上鋪天蓋地對我謾罵,方氏的股票也開始跌。
我被罰跪在祠堂,一整天禁食禁水。
傍晚,于安闖入祠堂。
他面容扭曲,怨毒的看著我。
“你也重生了,是不是?”
“方子默,憑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你身上?”
他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胸膛劇烈起伏。
“你什么都有了,為什么還要和我搶白薇?明明她更愛我。”
說完,他忽然沖上來拉著我,直直的跳下二樓走廊的欄桿。
我墜落到地上,疼的五臟六腑移了位。
于安墊在我身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大少爺,損壞了跑車是我的錯,你怎么罰我都行,不要怪到白薇姐。”
我媽的幾個干女兒聽到聲音趕了過來,謝白薇看見這一幕,沖上來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夏從霜推開了她,將我護在身后。
幾個干姐姐摁住了謝白薇,她紅著眼嘶吼:
“方子默,我都已經答應嫁給你了,你為什么還不放過于安!”
“你把他逼死,你才滿意嗎!”
我瞬間嘗到了血腥味,看著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想開口卻吐出了一口血。
住院那幾天,謝白薇天天往隔壁于安的病房跑,卻一次沒來看過我。
手機里有她發來一條的消息:
“你不給于安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直接刪了她的微信。
探望我的干姐姐們,紛紛勸我強扭的瓜不甜,我笑而不語。
那天的采訪流傳出去,所有人都覺得謝白薇一定是我未來的妻子。
出院那天,我給夏從霜發了電子請柬。
半晌,她回復,“新娘的名字寫錯了。”
對話框上“正在輸入”的提示閃了很久,最后發來一句。
“放心,我一定會來參加婚禮。”
我忍不住笑出聲,算了,還是回去當面和她解釋。
路上,保鏢們突然收到通知被調走。
我郁悶地開始打電話,背后一個悶棍重重砸在我后腦勺。
腦袋嗡的一下,我向前倒去。
一瞬間,我認出滿臉猙獰的男人是孕婦的丈夫。
“救命!”我大叫著,卻無法動彈,恐懼席卷全身。
“謝謝你告訴我路線。”
“記住你答應我的,給他一個教訓,不要搞出……”
男沒等對面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但我聽出刻意沙啞著的聲音是謝白薇。
曾經她發來的每條語音,我都反復聽了無數遍。
我如墜冰窟,謝白薇居然泄露我的行蹤。
男人雙手掄起棒球棍,猩紅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棒球棍重重砸在我背上,后背砸得凹陷下去。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再挨幾下,我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