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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手機響起,我看了一眼,接通了電話。
“喂,程譽,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了?”
“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按著了,我在跟朋友聚會,你先睡吧。”
我沉默一句:“那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林清雅,我們離婚吧。”
“清雅快點到你了,別磨蹭。”
那邊有人催促。
林清雅聲音模糊:“你說什么?我這邊有點吵聽不清,你先睡,不用等我。”
電話被掛斷,手中的煙驀地燙了手。
我回過神,嘲諷一笑。
在黑暗里坐了一夜。
清晨時分,林清雅回來了。
打開門,聞到屋里的煙味,她皺了皺眉。
看向客廳里的我。
“你一晚上沒睡?”
我起身將窗戶打開,散了空氣中的煙味。
背上突然靠近一具溫熱的軀體。
我身體一僵,緩緩轉過頭。
聞到她身上一股不屬于她的冷冽氣息。
“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
她神色柔軟,聲音帶著些許疲憊。
我搖頭,垂眸卻瞥見她衣領深處,白皙的肌膚上蜿蜒向下的嫣紅。
紅的刺目。
“那你為什么不休息?擔心我?”
她笑了笑,沒發現我的僵硬,依舊如往常般在我懷里蹭了蹭。
“走,休息去,我們一起。”
我躲開她牽過來的手,推開她拿起外套:
“公司還有事,我去公司休息吧,你早點睡,回來就好。”
似逃一般,我飛快離開那間屋子。
我等了一夜,欺騙自己或許他們什么都沒有發生。
可現實卻給了我沉重一擊。
心臟似撕裂般疼痛。
我坐在車里打開手機,試圖轉移注意。
卻見手機彈出一條好友消息。
頭像是一只指節分明的手,手上帶著銀戒。
我放大了看,發現和林清雅手上常戴那枚是一對。
我們的婚戒林清雅說怕弄丟放柜子。
手上卻常年帶著這枚。
原來是這樣。
我紅了眼眶,半響,給助理播去一通電話,聲音透著疲憊:
“給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吧。”
晚上回到家,林清雅穿著舒適長裙,正窩在沙發里看劇。
“回來了?”
我在她身旁坐下,她下意識的靠了過來。
跟陸知洲說的一樣,這些小習慣都是因為陸知洲養成的。
陸知洲早上發了很多消息來。
他說:
“清雅睡覺喜歡抱著人睡,不然睡不著,因為當年我們在一起時,我總是喜歡抱著她不讓她搶被子。”
“別看她清冷,其實私底下愛吃甜的。”
“你家里應該有這個吧,這是我跟清雅一起做的手工。”
圖片上是一對瓷偶。
當然有,擺在柜子最上方,林清雅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親自擦拭,不許旁人動手。
“對了,清雅喝醉了最愛叫我名字的,你聽過嗎?”
他一說,我便想起剛在一起時,林清雅唯一一次喝酒,我將喝的爛醉的她帶回家。
她嘴里念叨著“粥。”
反反復復,我以為她要喝粥。
現在想來原來是知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