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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我在當地擁有了一家小有名氣的畫室。
除了進行個人藝術探索,還承接了許多商業項目。
秦夏的攝影工作室就開在我的旁邊,我們有商業合作,也成了關系親密的朋友。
周末,他邀請我去參加他的攝影展,說有許多我平時不知道的驚喜作品。
到達地點時還來不及進門,就聽到了里面爆發出的激烈爭吵。
“你們的負責人在哪里?我需要立刻見到他。”
一道熟悉的聲音穿過耳膜,我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林驍然?怎么可能!
透過玻璃門,我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去,才發現真的是他。
半年多沒見,他除了有些清瘦外沒有任何變化。
他態度強硬,引來不少人圍觀。
工作人員小聲勸阻:“這位先生,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沒有辦法見到我們老板的,請您理解。”
林驍然怒了,“預約?你們老板私拍我妻子的照片辦攝影展,有沒有跟我預約?”
我一怔,下意識看向他身后的作品。
才發現那是我畫畫時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秦夏拍了下來,又放在了影展上。
“里面怎么了?”秦夏突然從身后出現,“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了,怎么不進去?”
“走吧,改天再看。”我拉過秦夏的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我保持沉默,引發了秦夏的好奇,他側過臉問我:“剛才那個男人你認識?”
見我依舊不說話,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破傷風......是不是跟他有關?”
“是,沒錯。”我嘆了口氣,終于坦然承認,“準確的說,是他親手傷了我,造成了我手臂上的傷口。”
“我們曾經......是夫妻。”
秦夏皺眉,半響后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我笑了,過去的顧云舒已經死了,現在的向辰不會再讓人輕易傷害。
不見他,只不過是不想再惹一身麻煩罷了。
三天后的一場慈善晚宴,我和秦夏一起出席。
這次的主要目的是現場拍賣一些字畫和古董,用來給無家可歸的孤兒籌集成長資金。
賣品里有一幅我的作品,畫的是我十八歲那年生活過的小鎮。
雖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勝在技法精湛又帶著一種親切的樸實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競拍時,我在人群中看到了林驍然。
他只看了一眼便點了天燈,最終以三百萬的價格成交。
完成交易后,他在宴會上四處尋找著什么,我則始終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上,從容淡定地喝著杯子里的紅酒。
晚宴過半,我起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那一剎那聽到有人在背后叫我。
“云舒,是你嗎?”
我定了幾秒,繼續往前走,卻被林驍然幾步追了上來。
他拉住我的胳膊,欣喜若狂。
“云舒,真的是你,我總算找到你了!”
下一秒,我冷漠地甩開他的手,冷冷說道:“放開,你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