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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大學新生報道的前一天,一向缺席的丈夫突然打電話,讓我帶上女兒去老宅祈福。
自從大哥去世,丈夫不顧我們母女,處處“照顧”寡嫂。
我們早已貌合神離,久不聯系。
聯想到大嫂最近點贊了幾個用點火盆、割心口血的神秘儀式“借考運”的奇葩視頻。
我想也沒想直接掛了電話。
可第二天,輔導員語帶責怪地通知我:“報道快要結束了,趕緊把孩子送回來報道。不然將會被取消學籍,記入誠信檔案!”
我焦急地打電話給丈夫:“你們把樂樂怎么了?什么‘借考運’那都是封建迷信!”
他不屑地說: “大嫂可是劉氏集團的千金,請來的那是玄學高人,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家庭婦女懂什么!”
可他不知道,大嫂所謂的劉氏集團千金身份,不過是十八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
而我,才是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
“放心,我們都是樂樂親人,還能害她不成?”
“再說要不是你胡攪蠻纏不肯來老宅,我能出此下策嗎?”
周治平漫不經心地回道。
我挑眉冷笑,“高考都結束多久了,要祈福早干嘛去了!”
周治平有些心虛,倒打一耙,
“你看你,整天咄咄逼人一副母老虎的樣子!要是你像大嫂那樣溫柔,我們至于走到這一步嗎?!”
我直接掛斷電話,驅車趕去周家老宅。
一進門,刺鼻的香燭味撲面而來。
滿屋子擺著七慧繩,文昌燈,祈求逢考必過,甚至還供上了塑像。
竟然真的在為樂樂祈福嗎,難道他一家子轉性了?
定睛仔細一看,原來是為嫂子兒子周曉鍵擺的。
我不禁覺得可笑。
女兒從小成績出色,從沒掉下過全校前三。
而大嫂兒子從小被溺愛成了廢物,只知道吃喝玩樂打游戲。
我環顧四周發現女兒不在這。
倒是有一個身著黑袍的“神婆”,陰氣森森的盯著我看。
我心中警鈴大作,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深。
大嫂迎出來,拉著我的手,熱情的有些詭異。
“樂樂在哪?”我不動聲色抽出手。
大嫂笑道,“夏琳,你可別怪治平。這不是實在請不來你,才把樂樂接回來了。”
我面無表情拆穿她,
“劉語瑤,你有話直說。樂樂還要去入學報道,沒空陪你們搞封建迷信!”
大嫂見我不留情面,眼神閃過一絲心虛,
“看來你已經知道是什么事了。你家樂樂不是成績好嗎?就一個大學報道有什么稀罕的!”
“都是一家人,幫幫忙怎么了?曉健明年就要高考了,一輩子可只有一次啊!”
我怒極反笑,他兒子金貴,難道我女兒的人生就不重要了嗎?
見場面冷下來,婆婆出來打圓場,
“不過是借一借考運嘛,大不了等我們曉健考完了再還給樂樂。”
還?
如果女兒報不了道被取消學籍,最高學府的名額,他們拿什么還!
我冷淡開口,
“成績都是自己憑本事得來的,樂樂也不可能替他去考試,與其搞這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趕緊給他請個家教補補課!”
周治平見我油鹽不進,有些不悅地皺起眉頭說,
“夏琳,你擺架子裝夠了沒?!我媽和語瑤都求你了,你這什么態度!”
“這是我欠大哥的,也是你欠我們周家的呀!”
的確,當初是開出租的公公救了我爺爺,我才下嫁。
怕周治平自卑,一直沒有表露真實身份。
這些年明里暗里幫著他家把生意做起來,恩情早已還清。
結果就換來如此對待。
如今公公生病去世,我自然是不用再給這一家子蠢貨面子。
面對這些離譜發言,我不再多給眼神,直接質問周治平。
“周治平,樂樂究竟在哪里?!”
丈夫神色古怪地一笑,“你要想見到女兒,就答應我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