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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驚動沈俊逸,我只帶走了我的照片、過去我給他買的愛情禮物,裝在女兒的書包里背著。
收拾完東西正要走,撞見沈俊逸“下班”回來。
他身后竟然站著那女人,似笑非笑看著我。
我渾身劇烈顫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們這是把我當成游戲的一環嗎?
害死了我的女兒,還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我家?
沈俊逸給她倒水,介紹道,“夏夏,這是我們公司最近一個客戶。聽說你們特別像,非要來家里看看你。她也叫夏夏,你說巧不巧?”
女人朝我走來,伸出手,“我叫蘇夏。”
她在沈俊逸看不見的角度,用口型戲謔道,“你好啊,怪物。”
憤怒沖昏了我的頭腦,我惡狠狠撲過去撕扯她的頭發。
蘇夏早有預謀。
她手上的美甲很鋒利,直接劃向我的動脈。
血濺射出來。
蘇夏又故意劃傷自己的手,裝出驚恐模樣,“沈俊逸,救我!”
沈俊逸從廚房跑出來,看到蘇夏“受傷”,當即怒發沖冠。
他不由分說,狠狠推倒我。
“你搞什么?家里來一回客人,你發什么瘋?這是客戶!你的衣食父母!”
他瞎了。
他看不見我手無寸鐵,看不見我手腕幾厘米的傷口往外冒著血。
心盲比眼瞎更讓人心寒。
他到現在還沒發現女兒不在,沒有問過一句“家長會開得怎么樣?”
我已經不想跟他說一句話,不想告訴他,兒女死了。
反正說了,他也不在乎。
跌跌撞撞起身,我離開了家。
堅持到顧雨身邊時,我已經雙眼發昏,一頭栽進他懷里。
就在這一刻,十幾公里外的沈俊逸突然覺得心空了一塊。
他低頭看蘇夏,發現她手上只是皮外傷,不可能流出那么多血來。
沈俊逸茫然環顧小小的家,林夏和女兒都不在。
他給林夏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出,“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