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傅寒夜緩緩上前，尾音是藏不住的哭腔，“你的腿還疼嗎，都怪寒夜，沒有早點來看你。”
還在數葉子的外公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
渾濁迷茫的眼上下打量傅寒夜。
最后有些吃力道，“寒夜？你認識我的外孫寒夜是不是？”
“他在哪里啊，我好久沒見他了。”
“他媽媽也是，都不帶他來見我。”
傅寒夜更是險些泣不成聲。
就在這個時候，傅寒夜突然聽到一陣嚇人的狗吠。
他轉過頭去，看見幾條長得膘肥體壯的大型獵犬正往他這里奔來。
這幾只狗看起來十分兇神惡煞，不斷對著傅寒夜和外公齜牙低吼，滿眼都是攻擊欲望。
傅寒夜回過神來連忙指使保鏢。
“你們愣著干什么，快點護住我外公！”
幾個保鏢紋絲不動。
“姜總和傅總說了，只能寸步不離跟在你的身邊。”
傅寒夜急得出汗，聲音都破音了。
“那可是我外公啊！”
見他們還是不動，傅寒夜就打算自己沖上去。
可是他還是比狗慢了一步。
外公被幾條狗嚇得受驚，瘸著腳慢吞吞地跑，殊不知反而激怒了這幾條狗。
它們狂吠地沖了過去。
看見外公被一群狗按在地上。
外公的慘叫聲好似一柄刀子，一下一下剜著他的心。
傅寒夜被幾名保鏢死死拉著。
嘴上依舊是那個理由。
“先生，姜總說了，必須保護好你的安全。”
“你一根汗毛都不能掉。”
傅寒夜瘋了一般撕打攔著他的保鏢，但他和保鏢的力氣實在是懸殊。
看著地上慢慢浸出的血跡，傅寒夜再也忍不住嘶聲大叫起來，姣好的臉眼淚橫流，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
“哎呀，你們這幾個不聽話的。”
男聲傳來。
傅寒聲小跑過來，像是看不到幾只狗正在撕咬一個無助的老人。
他跺跺腳，像是撒嬌一般。
“好了，大寶，二寶，別胡鬧了，來爸爸這里。”
傅寒夜咬緊牙關，緩緩看向傅寒聲，“這是你的狗？”
傅寒聲一副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樣子，揚起下巴，“那怎么了，傅先生不會還要管我養狗的自由吧。”
傅寒夜忍住口腔里翻涌的血沫子。
“這群畜牲咬我的外公！”
傅寒聲驚訝地捂住嘴，接著噗嗤笑出聲，“不是，它們只是鬧著玩罷了。”
“還有，狗狗們都是我的寶貝，可不是畜牲哦，請注意你的言辭。”
“更何況，肯定是你外公老糊涂去逗狗了，不然好生生它們不攻擊別人，攻擊你外公干什么。”
但傅寒聲還是裝模作樣上去假意驅趕了一下。
但幾只兇犬上頭了自然不會停下來。
傅寒夜看著外公的瞳孔逐漸變得渙散，他心臟像是被大手捏住，呼吸越發困難，下身也開始出現熱流。
傅寒聲原本得意的表情一變，他指著傅寒夜陡然拔高聲調。
“他是不是吐血了，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