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雪,你可還要自欺欺人?”師傅苦笑一聲。
師兄與師姐和清風山上的一眾人都撕破了偽裝,露出了魔的面目。
“小清雪,我們不想死在別人手里,麻煩你送我們一程。”
師傅把劍遞給我。
“小清雪,可還記得我教給你的劍訣?就讓為師當你劍下的第一個魔。”師傅說完就撞上了我的劍,他的嘴角還帶著欣慰地笑。
“師兄想用自己的劍,就麻煩小師妹了。”師兄把他的佩劍塞進了我的手里,長劍穿過他的身體,我感受到了劍身的悲鳴。
“小師妹,我最喜歡的頭面就當師姐送你的新婚禮物吧,師姐想死的好看一點。”
師姐沖我調皮的眨了眨眼,脖子抹在劍上,清風山上百余口,就這樣死在了我的手里。
他們前赴后繼的赴死,我手上的劍早就失了它本來的樣子,鮮血覆蓋了它的劍身,血的顏色太艷了,我怎么擦都擦不掉。
我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感覺這就是一場噩夢,一場恐怖的噩夢。
還不等我回神,我已經被巡視的仙人抓住投進了牢里。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似是按下了某種開關,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真沒想到,清風山上會是一個魔窩。”
“清風修士在外都一副仙風道骨,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真是死有余辜。”
“這余清雪也是可憐的,為了一窩魔,險些喪命。”
“真的是這樣嗎?清雪?”
任清河不可置信的搖著頭,臉色蒼白。
我扯著嘴角苦笑,眼里流出血淚。
真真假假,豈是我說了算的?
“清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任清河拼命的搖晃著我,想得到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清河,問心臺是不會作假的。”般畫一錘定音,給整個清風山都判了死刑。
“我只要你的一個答案,你說話呀!你說話呀!”任清河聲音沙啞,雙眼通紅。
我張開了嘴,嘴巴里空空如也。
我對著他搖了搖頭。
“你……你的舌頭呢?清雪你的舌頭呢?”他不可置信的放開了我,眼底通紅。
我的舌頭在被仙人抓住的第一天就已經被他給拔去了。
我要怎么與你說呢?
我看著他崩潰,看著他在問心臺抱頭痛哭。
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中好像崩塌了,再也拼不上了。
任清河的眉心忽然一亮,雖然只是一瞬,可是我還是捕捉到了。
我極目望去,天邊的仙人駕著祥云而來,臉色陰沉。
“賤人!你敢算計我!”
“給我抓住她!”
我頂著仙人的威壓,胸膛的擠壓感越發的強烈,嘴角的血止不住的噴出來。
我撐著最后一口氣,一頭撞進了問心臺的白光里。
“不要!清雪!”
可是一切都晚了,我腦子里最后一段記憶已經被問心臺投放。
既然都到齊了,那也該讓他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