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他疑惑慌亂之際,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這是郊外的訓狗場,王總說了讓你在這兒好好反省。”他頂著一臉刀疤,出現在紀斯禮面前。
紀斯禮害怕的抓著鐵欄桿,苦苦哀求:“放我出去,私自囚禁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告你嗎?”
他沒有人可以依靠,只能試圖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刀疤男點燃一根香煙,不屑的嗤笑一聲:這可是王總吩咐的,再說了,只要她身為家屬出具諒解書,我最多也就是交點罰金,但如果好好教訓你,王總承諾會再給我一千萬的報酬。”
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一盆肉,從鐵籠上方徑直將所有肉都倒了進去。
紀斯禮的全身沾滿了生肉的腥臭味,周圍聚集的惡犬瞬間開始大聲吼叫犬吠。
它們尖銳的牙齒不斷朝著鐵籠拱了拱去,紀斯禮只能盡量往角落里縮避開。
可鐵籠四處都是縫隙,無論怎么躲,無論怎么小心,還是被咬到。
他害怕的失聲尖叫:“滾......都給我滾遠點,別靠近我,不要......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在死亡的危險面前,他舍棄尊嚴雙手合十,跪在鐵籠中哀求,淚水幾乎模糊了視線。
刀疤男不為所動,甚至饒有興致的拿起手機打開攝像頭:“把視頻發給王總,他一定會滿意的,說不準還能再多給我些錢。”
他得意貪婪的笑聲,與紀斯禮痛苦的哀嚎形成對比。
紀斯禮此刻只想活下去,可卻猶如身處人間煉獄,無論他怎么逃,都沒辦法逃出生天。
惡犬在他的大腿處狠狠咬下一塊肉,鮮血順著地板一點點蔓延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吃飽喝足的惡犬散去,他渾身是血的躺在鐵籠內,眼神渙散沒有一絲活人氣息
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陳子成戴著墨鏡,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嘖,你的命還真硬,這樣都能活下來。”他有些諷刺道。
不等紀斯禮說話,他拍了拍手,身后瞬間出現三個彪形大漢。
個個兇神惡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其實,如雪只是想嚇嚇你。”陳子成眉毛微微上挑,話鋒一轉“但我可不想讓你活下來,只有你死了,王先生的位置才會是我的。”
聽這話,紀斯禮一下子猜出真相,他虛弱道:“所以,是你假借了王如雪的名義,讓訓狗場老板這么做的?”
“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嗎?”
陳子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笑得眼淚都擠出來。
他指著紀斯禮,“我身后的這些人是特意為你準備的,到時候你會被玩弄致死,而我會對外宣稱,你是不甘寂寞主動勾引。”
“你會帶著蕩夫的罵名,直到死了也不能洗清,王如雪也會徹底厭惡你,此生都視你為恥辱。”
他伸手打開鐵籠,三個彪形大漢步步靠近,危險的壓迫氣息瞬間籠罩頭頂。
紀斯禮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這種人手里。
他瞅準時機站起身,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撞開面前的人。
“還不快給我追!”陳子成氣急敗壞,五官扭曲在一塊,看起來十分嚇人恐怖。
紀斯禮拖著受傷的大腿,趁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朝著路邊的草叢躲了進去。
三個彪形大漢追出來后,看著荒無人煙的郊外,頓時不知道往哪個地方走。
“臭婊子,居然跑的這么快。”幾人無奈只得回去通知陳子成。
親眼看著他們離開后,紀斯禮才從草叢里爬了出來,身上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喉嚨干得發不出一絲聲音,憑借的求生意志,瘸著腿一步步朝著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
還沒走到市中心,紀斯禮支撐不住暈倒在馬路中間,被路過的好心人送到了醫院。
另一邊,剛結束會議的王如雪收到消息后,一腳油門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病房。
陳子成也跟了過來,他不甘心的瞪了一眼病床上的紀斯禮。
他裝做不知情,語氣驚訝道:“聽秘書說,紀斯禮主動勾引訓狗場的老板上床,這才被狗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