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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高中畢業去海邊旅行，卻撞見老公和他的青梅在游艇里打樁。
看著他們放浪形骸的樣子，她用石頭砸破船艙門，質問老公為什么要背叛我，要背叛這個家。
青梅被嚇得下面肌肉痙攣把老公卡住。女兒趁機拿手機拍視頻。
他們派人把逃跑的女兒抓回來，衣服被撕碎，魚餌涂滿全身。
老公開著游艇拖著女兒在鯊魚區域來回了數十次，直到女兒被四肢、內臟被啃食殆盡，沉入海底。卻被偽造成被流氓侵犯后滅跡。
“媽，等我回來一起去做美容吧，嘻嘻”。上一世，我看著女兒最后短信含恨跳海。
再次睜開眼，回到女兒去旅游前一天。
......
房門被輕輕推開，顧念念探進一個腦袋，語氣輕快：“媽，你醒啦？”
我沖過去死死抱住她，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一遍遍撫過她的后背、她的手臂，確認著每一寸肌膚的溫熱與完整。
是暖的，不是冰冷的海水。是完整的，沒有被撕咬的傷口。
“念念......我的念念......”眼淚決堤而下，我泣不成聲。
顧念念被我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拍著我的背：“媽，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別怕別怕，我在這兒呢。”她像哄小孩子一樣，笨拙地安慰著我。
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顧承澤回來了。
我迅速松開女兒，用手背胡亂抹掉眼淚，強迫自己僵硬的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顧承澤換好鞋走進來，看到我們母女倆的樣子，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隨即換上溫柔的關切：“怎么了這是？念念又惹你生氣了？”
顧念念立刻反駁：“爸，你可別冤枉我！是媽做噩夢了。”
“是嗎？”
他拿出手機，隨意地劃看著什么，嘴角噙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我的視線恰好落在那亮起的屏幕上。
艇的甲板上，林夢瑤穿著白色的比基尼，身體親密地倚著一個人。
雖然那人只有半個臂膀入鏡，但我認得那塊腕表。
他察覺到我的僵硬，立刻鎖上屏幕，將手機揣進兜里。
“公司團建的照片，你別多心。”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他眼神里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憐憫看著我：“你最近精神狀態很不好，總是疑神疑鬼的。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夢瑤說她認識一個很好的心理專家，對調節情緒很有幫助。”
我垂下眼簾，掩去眸中翻涌的殺意。
再抬眼時，臉上竟浮現出一個溫順的、帶著些許脆弱的微笑。
“好啊。”我說，“是該看看了。”
他沒起疑心對女兒繼續說
“對了，念念高考結束，我給你和同學訂了艘游艇，去海上玩幾天放松一下。”
游艇。
聽到這兩個字后，我的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
“真的嗎？爸！是上次我們在雜志上看到的那種嗎？”
顧念念的眼睛瞬間亮了，興奮地抓住顧承澤的胳膊搖晃，“可以開海上派對的那種？”
“當然。”顧承澤享受著女兒的崇拜，一臉寵溺，“都安排好了，頂級船長和船員，絕對安全。你叫上你的好朋友，玩個盡興。”
“不行。”
我的聲音不大，卻讓父女倆的笑聲戛然而止。
顧念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媽？”
顧承澤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又怎么了？”
我走到顧念念身邊，握住她溫熱的手，看著顧承澤：“海上太危險了，我不放心。”
“危險？”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蘇晴，那是頂級的豪華游艇，你能不能不要小題大做，掃了孩子的興？”
“可是......”
“媽，”顧念念有些為難地晃了晃我的手，小聲說，“我真的很想去嘛。”
“再說，爸爸都安排好了，肯定很安全的。”
看著女兒期盼的眼神，我的心口一窒。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滿心歡喜地奔赴一場精心策劃的死亡盛宴。
我沒有再爭辯，輕聲說：“我只是......太擔心念念了......”
他轉身去倒了杯水，“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
“我聽夢瑤提過的那個醫生說，長期的抑郁和焦慮會胡言亂語，到時真被當成瘋子關起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規劃著我上一世的結局，那是一種不見血的凌遲。
我低頭看著杯中的水，一股熟悉的、極其清淡的苦杏仁味。
我強忍著喉嚨里涌上的惡心：“謝謝你，承澤，還是你最關心我。”
在他滿意的注視下，我喝了一口。
幾秒鐘后，胃猛地絞動起來。
劇痛讓我瞬間弓下了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眼前陣陣發黑。
“媽！你怎么了？”顧念念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叫著跑過來。
顧承澤立刻上前扶住我，他對著女兒，一臉痛心疾首：“念念，快來看你媽媽，一說不讓她跟著你去，就又開始胃疼了。”
“你說她是不是小題大做？爸爸還能害你不成？”
我意識到硬攔是沒用的。
我假裝妥協，忍著胃痛笑著對念念說：“媽媽支持你，這塊新買的手表你戴著去，畢業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