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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汽車啟動離開的聲音后，我抹去眼角的淚水，從床上坐起來。
打開燈，我身下的床單血紅一片。
顧不上這么多，我撐著身子從床上起來，一步一步挪下樓。
血順著我的腳步滴在地上。
到了緊閉的大門前，我雙手握住大門的把手往下壓，可門紋絲不動。
顧昭野把門鎖死了。
我無助地順著門滑坐在地。
小腹的痛意讓我滿頭大汗。
我咬著牙爬到客廳，在醫療箱里找出幾片止痛藥塞進嘴里。
次日，蘇令儀和顧昭野在醫院的私密視頻，被人發到了網上。
因為顧昭野特殊的身份，視頻發布不過半小時就被頂上了熱搜。
評論區一片罵聲，蘇令儀的信息全被網友人肉出來。
顧昭野風塵仆仆地帶著一份合同趕了回來。
“清曉，令儀只是個貧困生，年紀還小，被人網暴的自殺好幾次了。”
“我知道你最善良了，簽字吧，等事情平息下去了，我們再復婚。”
離婚協議書遞到了我面前。
我沒有接。
淚光閃爍地望向他，想給我們彼此最后一個機會：“你沒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顧昭野抿了抿唇：“我沒辦法，清曉，她是我資助的學生，令儀犯病，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你放心，我已經給她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不會再有下次了。”
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顧昭野當著我的面接起電話，蘇令儀委屈痛哭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來。
“昭野，我不是你的小三！對不對！”
“我的清白和名譽都沒了，他們都在罵我和我的家人，活著好痛苦，我不如去死......”
顧昭野臉色微變：“令儀，你別做傻事，乖，聽話，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掛斷電話，顧昭野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他把筆和離婚協議扔進我懷里，語氣滿滿的不容置疑。
“簽吧，就當是哄哄小姑娘，你比她大幾歲，該更懂事才對。”
我自嘲一笑，抖著手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達到目的后，顧昭野拿過合同轉身就走，絲毫不在意我發白的唇色。
他走后，我點進熱搜，蘇令儀的私密視頻已經消失不見。
轉而變成了我的名字。
心臟咯噔一下，我點進詞條。
視頻中，我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醫院的床上翻云覆雨。
蘇令儀和顧昭野的臉被換成了我和別人的。
往下滑，還有我和其他人在不同地點的親密視頻。
每一條視頻的男主角都不一樣。
評論區數百萬條評論都在用最惡毒的言語攻擊我。
【放著好好的富太太不做，非要出軌小白臉，果然這種拜金女永遠滿足不了。】
【真是又賤又浪，前幾天還推人小姑娘出來擋刀！】
【我不行了，多少錢一晚，二十萬行嗎？】
我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一刻，我無比清楚。
顧昭野愛上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