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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用力抬眼看去,竟是跟我定下娃娃親的沈徹。
十年不見,曾經那個桀驁不馴的大男孩變得更加邪魅狂狷。
只是眉宇間多了一抹怒意,像是在生我的氣。
迷迷糊糊中,我記起來當初我跟陳律私奔的時候,沈徹氣得砸壞了一輛法拉利。
明明我跟他才是青梅竹馬,卻被陳律截胡。
換誰睡都會生氣吧?
經過檢查,我身體沒有什么大礙。
但沈徹看到我血肉模糊的指尖,表情變得很可怕。
另一邊,陳律在月子中心給蘇柔削蘋果。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這時,一個快遞員忽然將一份文件交到陳律手上。
是一份親子鑒定,是那個夭折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孩子。
陳律回想起我決絕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所有。
難怪我要打掉這個孩子!原來根本就不是他的種!
一旁的蘇柔跟那個快遞員使了個眼色,然后假裝傷心道。
“哎陳律啊,其實我早看出來林鳶出軌了,所以趁她做完流產手術,立刻去幫你做了親子鑒定。”
“別為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傷心了,等我出月子,我們就結婚,放心,我這輩子只愛你?!?/p>
陳律氣得睚眥欲裂,將手中的蘋果狠狠砸在地上!
“難怪,難怪林鳶要偷摸打掉孩子!”
他知道我為了懷上這個孩子受了多少苦,每次孕吐他也心疼地不行。
可他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可若他再仔細看那份報告單,就會發現上面連我的年齡都寫錯了。
蘇柔嗤笑道。
“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啊,你就該關她個三天三夜,不然以后還要紅杏出墻的!”
陳律沒說話,只是抽了一整晚的煙。
次日一早,他心不在焉地喂蘇柔喝粥。
看早間新聞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電視里那幢被燒成廢墟的別墅有點眼熟。
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家?
他如遭雷擊,手中的碗掉落在地,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等陳律趕到現場時,別墅的大火已經被撲滅。
他臉色慘白,眼神空洞地看著地下室的那扇鐵門上有好幾道血痕。
那一刻,他彷佛能想象出我在烈火中瘋狂掙扎的痛苦模樣。
男人跪在地上不斷重復呢喃。
“林鳶,林鳶還在里面,她還在地下室......”
可現場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彼時的我已經出院,在酒店將自己身上的污穢都洗干凈后。
我上了沈徹的勞斯萊斯。
此時手機再次響起陳律的短信。
【林鳶你他媽差點把我嚇死了!火災現場沒有你的尸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別跟我玩什么躲貓貓游戲,你打掉的那個孽種到底是誰的?現在給我回來說清楚!】
我沒有回復,而是直接無視。
不選擇拉黑刪除是因為這個號碼我爛熟于心,倒背如流。
真正的忘記,是無視他。
從今往后我心底再也沒有這個人。
關上車門,我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