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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劃過天空,留下一道白色的尾跡,又漸漸,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梁牧洲正帶著蘇皎月參加合作伙伴的商業(yè)宴會。
觥籌交錯之際,他的心臟似乎突然刺痛了一下。
好像心臟被挖去了一角,空落落的。
梁牧洲皺了一下眉,放下了酒杯。
“怎么了牧洲?”蘇皎月問道。
“沒什么。”梁牧洲搖了一下頭。
不一會兒,合作對象夫婦就上前向他敬酒了。
蘇皎月擺出了自己最好的表情,端著酒杯就要開口。
“誒?梁太太怎么沒有來啊?”對方直接越過她,疑惑地問了一句。
蘇皎月愣了愣,面露尷尬,對梁牧洲投去楚楚可憐的表情,想讓他替她解圍。
“她不舒服,在醫(yī)院休養(yǎng)。”梁牧洲隨口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可惜了,本來還想親口向她道謝來著,既然她沒有來,就由梁總代為轉(zhuǎn)達吧。”
“之前我太太產(chǎn)前抑郁,多虧梁太太幫著她走出來,現(xiàn)在母女平安,實在是太感謝了。聽聞梁太太也懷孕了,我們提前準備了一個平安鎖,送給寶寶,以示感謝。”
梁牧洲接過平安鎖,看著面前白白嫩嫩的小孩子,眉梢漸漸蒙上一層柔意。
他們的孩子生出來,應該也是這么可愛的吧?
但是,他的腦海中恍然回想起許靜識蒼白的臉色,還有她手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
還有她眼里的神色,是那么的悲傷。
與此同時,合作伙伴的聲音還在他耳邊響起。
“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很敏 感,需要好好照顧......”
好好照顧......而他的照顧,就是讓人打她的父母,拿她的內(nèi)褲讓蘇皎月點天燈,甚至用玻璃扎她的手......
梁牧洲身形僵愣了一瞬,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潮水一般涌來。
“牧洲?你不舒服嗎?怎么臉色看起來那么差啊?”蘇皎月疑惑地問道。
梁牧洲這才回過神來,強行將這種不好的感覺壓下去。
他之所以這么對她,都是因為她不聽話,做錯了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他不高興。
他只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罷了,等她自己想清楚了就沒事了。
沒錯,就是這樣。
宴會結束,他將蘇皎月送回了家。
但還沒下車,蘇皎月就解開安全帶,跨坐在了他的身上,親吻著他的唇撒嬌。
“牧洲,你今天晚上都心不在焉的,都沒有理我,我不高興了,你得補償我!”
女人身子柔 軟,一下就勾起了他的興致,讓他把許靜識的事情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怎么補償?”梁牧洲捏著蘇皎月的下巴,眉毛輕挑。
“這樣......”蘇皎月解開他的皮帶,掀起自己的裙擺,緩緩坐了下去。
“嗯......”梁牧洲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舒服的低哼,大手掐著她的腰,動作越發(fā)猛烈起來。
勞斯萊斯在路邊晃動著。
一個小時后,梁牧洲抱著衣裳凌亂的蘇皎月一邊吻著,一邊快步朝公寓走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玄關,地板,沙發(fā),陽臺,處處都是他們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一連三天,他們都膩在一起,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新玩具,新姿勢。
蘇皎月倒是越來越興奮主動,
但漸漸的,梁牧洲開始有些提不起興致了。
同一道菜吃多了,確實會膩,特別是像蘇皎月這種在床上玩法大膽熱情奔放的葷菜,吃兩三頓還好,但連著吃整整三天,他已經(jīng)有些食之無味了。
偶爾像許靜識那樣,乖乖的,每次做得重了,眼睛就變得紅紅的,蒙著一層水霧,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惹人憐愛的才好。
梁牧洲不自覺地回想起曾經(jīng)和許靜識在一起的情景,倒是有些想念了。
除此之外,他伸出手,一枚小小的平安鎖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距離他上次貼在許靜識的肚子上聽寶寶的聲音似乎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讓他有點心癢癢了。
梁牧洲不由自主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許靜識的消息。
他皺了皺眉。
許靜識真的聽他的話,整整三天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
明明之前得知他和蘇皎月在一起的時候,她還哭鬧得很厲害的。
現(xiàn)在的她還真是沉得住氣。
梁牧洲表情不是太好,握住那枚平安鎖,難得主動給許靜識打電話。
卻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梁牧洲愣了愣。
這多年來,許靜識的手機從來不會關機的。
他立刻撥打了醫(yī)院的電話,語氣不悅:“我太太呢,讓她接電話!”
“梁太太她早就出院了啊,您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