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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機鏡頭不停在抖。
虎園的鐵柵欄外，我死死盯著那輛側翻的觀光車。
車門大敞著，一只老虎正用爪子扒拉著車窗，車里的尖叫聲刺得我耳膜生疼。
“救命！救救我們！”
是勞動委員李明。
他的右腿已經血肉模糊，拼命朝我伸手。
而何小小，那個自稱會獸語的蠢貨，正縮在駕駛座上發抖，嘴里還神經質地念叨著什么。
幾分鐘過去。
鐵門被老虎撞得哐當作響，幾個男生用背包抵著門縫，指節都泛白了。
已經有家長認出了自己孩子的鞋子。
【那是我兒子的鞋！快救人啊！】
何小小的媽媽突然發了一條語音。
“這視頻一定是假的！我女兒最懂分寸了！”
我冷笑，把鏡頭對準觀光車放大。
現在，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小小抖著手，對著老虎念那些可笑的“馴獸咒語”，而老虎的耳朵動了動，眼睛鎖定了她。
“乖、乖......坐下！對，坐下！”
她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卻還是堅定的相信自己能控制老虎。
我渾身發冷，大喊。
“何小小！別刺激它！”
但晚了。
老虎猛地撲向駕駛座，擋風玻璃“砰”炸裂。
何小小尖叫著抱頭，玻璃碎片在她臉上劃出血痕。
而他們頭頂上方，死亡倒計時一個個歸零。
【張明：00:00】
【李浩：00:00】
【王宇：00:00】
家長群里，何小小的媽媽還在狡辯。
“這視頻是合成的！”
可已經沒有家長會相信她了。
群里罵聲一篇。
【何小小媽媽，要是我女兒出了什么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何小小居然敢帶全班人瞞著我們家長，去這么危險的地方，簡直是喪盡天良！】
【何小小媽媽，你和你女兒就準備好被起訴吧！】
下一秒，老虎撲了進去。
尖叫聲戛然而止。
我的手機屏幕上，只剩下血色。
家長群里全部崩潰了。
【我兒子......我兒子在里面啊！！！】
【不要啊！救援人員怎么還沒來！】
家長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讓我止不住的顫抖，上一世，他們就是這樣失去理智捅死我的。
現在我必須找到更有力的證據，才能避免被誣陷。
我攥緊手機，指甲陷進掌心。
這一次，我絕不會再當替罪羊。
我迅速沖進動物園監控室。
保安正翹著腿刷短視頻。
“調虎園的監控！現在！”
我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保安慢悠悠地抬頭。
“小姑娘，這不能隨便......”
沒等他說完，我直接搶過鼠標，點開回放。
屏幕上的時間戳顯示，三十分鐘前。
何小小偷偷摸摸繞到觀光車后面，從口袋里掏出什么，對著車門擺弄了幾下。
放大。再放大。
她拆掉了安全鎖。
“為了方便拍照嘛。”
監控里，她笑嘻嘻地對同學說。
“反正我會獸語，怕什么？”
我的手指死死掐進掌心。
原來，她早就知道車門有問題。
我將監控錄像發到家長群，群里瞬間炸開了鍋。
【何小小媽媽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都是你女兒害死了我兒子！】
【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何小小媽媽還在狡辯：
【監控肯定是假的！我家小小最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