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紅在圖書館直播吃火鍋，妹妹被嗆得哮喘發作。我急忙翻書包找噴藥，
卻被一碗豬腦連湯帶水砸在身上。“吵死了！現在大學生真沒素質，沒看見我們正在直播嗎？
”“人又沒死，你哭的什么喪啊？我們一場直播流水上百萬，損失了你們拿十條命都不夠賠！
”后來，我真豁出了命，可他們卻怕了。......妹妹被嗆得哮喘發作時，
捂著脖子猛咳，漲紅了臉喘不過氣。可忽然有人過來，敲了敲桌子。“同學，
你們能安靜點嗎？看不見那邊在直播嗎？”我心中焦急，一邊翻找噴藥，一邊道歉。
“不好意思，我妹哮喘犯了，等她緩過來我們就出去。”誰知那助理眉頭一皺，
一把奪過我的書包。“不行！這是現場直播，不能中斷，你現在就把她帶出去！
”她說他們是校招辦請來的網紅團隊，這場直播投入了大量的成本，一旦被影響后果很嚴重。
我看了一眼妹妹，見她嘴唇發紫，已經開始窒息，當場急了。
“要不是你們非要在這兒吃火鍋，我妹也不會被嗆得發病！趕緊把藥給我！
”助理一下子冷臉：“有病就去醫院，憑什么怪我們直播？難道因為你妹妹，
全天下的人都不能吃火鍋嗎？”她把書包用力甩在地上，轉身走了。我氣得渾身發抖，
卻來不及爭論，匆匆給妹妹用了藥。對面陸續過去十幾個人，乒乒乓乓搬來各種設備，
滿屋都充斥著嗆辣的火鍋味。他們一邊吸溜著寬粉，一邊吧唧吧唧嚼著，吵得人煩不勝煩。
幾分鐘后，妹妹才慢慢緩過來。她滿臉鼻涕淚痕，有些狼狽地小聲道。“姐，我們回去吧。
”我有些心疼地望著她，讓她去洗把臉，我來收拾東西。她應了一聲，低著頭匆匆去了。
誰知，正直播的網紅忽然扯著嗓子罵道。“不是讓你們看好這群學生嗎，被偷拍怎么辦？
”先前的助理匆匆跑過來，皺著眉就來搶我手機。“拿來！”我當場氣結：“我們沒有偷拍，
她去衛生間洗把臉，我們要走的！”助理依舊堅持：“那你為什么不肯給我檢查？
”“明知道我們在直播，還故意跑來跑去，這種小心思我們早見多了！”我險些氣暈了頭。
網紅了不起啊！就能這么理直氣壯，要求檢查別人手機？況且圖書館本來就是自習的地方，
吃播難道不能去食堂？助理見我不說話，一把搶過手機。仔細翻了一遍，發現什么也沒有，
這才悻悻還給我。我伸手拉住她。“你們跟校招辦哪位老師聯系的？”“我倒要去問問，
什么網紅團隊有這么大權利！”助理一臉嫌棄，扯掉我的手。“同學，人家可是校董的女兒，
又是千萬粉級別的大網紅。”“你非要雞蛋碰石頭，純屬是自找難堪。”“我可警告你啊，
再敢影響我們直播，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她翻了個白眼，踩著高跟鞋咣咣回去了。
我忍著氣，背上書包去了門口等著。沒一會，忽然聽到妹妹一聲慘叫，
緊跟著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我心中暗叫不好，拔腿跑過去。衛生間附近堆滿了插板和電線，
地上還有各種亂丟的包裝袋。妹妹不知被什么絆倒，撞翻了拍攝器材，
后腦勺插進去半塊鋒利的鐵皮。看著地上蜿蜒流出的鮮血，我嚇得驚聲尖叫，
撲過去大聲喊她的名字。可她雙眼緊閉，已經完全沒了意識。同宿舍的王薇沖過來，
見我臉色慘白，連忙伸手試探妹妹心跳。她扭頭大吼：“快叫救護車！誰幫忙給打個電話！
”我緊緊握著妹妹的手，眼淚止不住往下掉。正心慌意亂的時候，一碗豬腦忽然直直飛來，
連湯帶水砸在我身上。那助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還有完沒完？讓不讓人直播了？
！”她氣得臉色漲紅，氣勢洶洶地跑過來。“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們這是直播，
不能被打斷！”“你這人是沒長腦子聽不懂，還是故意在這兒刷存在感呢？
”“現在因為你們，播間節奏全亂了，你知道這是多大的事故嗎？！
”我氣得渾身發抖：“你眼瞎嗎？看不見我妹妹發病摔倒了嗎？
”助理冷笑：“她自己走路不長眼，又關我們什么事？”“我早說讓你們趕緊走，偏不聽！
”“這下可好，你妹妹往地上一趴，卻害的我們所有人跟著倒霉，真是個禍害精！
”王薇實在氣不過，使勁去推她。“你神經病吧，現在救人才是第一位啊！出了人命誰負責？
”“呵！這年頭誰慘誰有理是吧？”那助理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唾沫星子亂噴。
“你們鬧死鬧活，憑什么影響別人？”“我們直播中斷誰負責？
守在播間的60多萬粉絲誰負責？！做人不能太自私！”她恨恨地瞪著血泊中的妹妹。
忽然從書架上抽出五六本書，照著頭使勁砸過去！妹妹的頭歪向一邊，更多血從腦后流出來。
“你瘋了嗎！”我怒吼著撲過去，將妹妹牢牢護在身下。王薇被嚇傻了，
顫抖著說：“別砸了，她都已經昏迷了！”助理冷笑一聲：“好說歹說你不聽，
現在知道害怕了？”“最煩你們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我恨得咬牙：“要是我妹妹有一絲好歹，你們都別想好過！”“怎么，
難不成你們還想訛人嗎？”助理瞬間恍然大悟：“這才是你的目的吧！”“什么？
”我呆住了。她立刻換上鄙夷的表情，捂住鼻子譏諷。“真惡心啊，知道網紅有錢，
故意訛人是吧！”“我看你妹這樣估計是不行了，拉去醫院也是個死，
干脆給她擺路邊賣個慘，還能把棺材本也給賺了......”我腦子嗡的一聲，
抄起地上的三腳架指著她。她嚇了一跳，連連后退大喊。“干什么，難不成你還要殺人嗎！
”眼看著局勢失控，對方不得不把直播暫停。幾個男人分散開，露出身后妝容精致的女網紅。
“秦璐姐......”那助理立刻跑過去，委屈地抹眼淚。秦璐盯著滿地狼藉，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真沒用，清個場都做不好。”“是她們故意碰瓷，
這才耽誤這么久......”秦璐嗤笑：“碰瓷？你們知不知道，
我做一場直播流水上百萬？”“現在被逼得不得不停播，你覺得你妹妹有幾條命夠賠？
”她告訴我，他們直播帶貨都是有出貨量要求的，現在商家要求退還20萬推廣費。
而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我在無理取鬧。“沒讓你賠償我的損失，已經夠仁慈了。
”秦璐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給你轉5萬，你趕緊找人把你妹拖出去。
”“她要是死了，你再來找我，大不了我再補2萬安葬費，這總行了吧？”說完，
她打開掃一掃，示意我把收款碼找出來。助理一臉不忿，猛地朝妹妹吐了口唾沫。“呸！
這錢賺得可比賣的都快！”“你說什么？！”我瞬間炸了，熱血一下子沖上頭頂。
掄起三腳架直接往她臉上砸，邊砸邊吼：“你他媽才賣，你全家拿命賣！
再敢動我妹一根手指頭，我要了你的命！”助理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倒在地上，
鮮血順著指縫汩汩流出。秦璐瞬間冷臉，直接吩咐其他人把我妹拖出去。正要動手，
王薇滿臉焦急地跑進來。“怎么還在吵？救護車馬上要到了！”“他們讓把人先抬到門口，
大家都讓一讓，來幾個人搭把手！”人群很快疏散出一條道。王薇握著我的手，
小聲安慰：“張悅，你別害怕，剛才我電話里問了，說應該是大量出血導致的昏迷。
”“他們已經備好了血袋，張萱馬上就沒事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氣，
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顫抖。我們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抬起來。正準備往外走，
秦璐忽然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扯。我摔了個四仰八叉，王薇一時沒抓住，
眼睜睜看著妹妹掉在了地上。“啊——！”她頓時嚇得慘無人色。秦璐和其他人哈哈大笑。
她一把拽住我的頭發，拍著我的臉笑瞇瞇道。“不好意思，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我們家助理被你打壞了鼻子，急著就醫，這趟救護車只能她先坐。
”王薇氣的差點哭出來。“這是我們叫的救護車！張萱現在非常危險，
再不送醫院就來不及了！”秦璐冷笑：“誰的命不是命？”“她妹妹又不是我推倒的，
可我助理的鼻子確實是你們打的，打了人總要負責任吧？”“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
你們也得乖乖給我等著！”我死死咬住牙，恨意像烈火般熊熊燃燒。“我再說最后一遍，
不讓開，那就都一起死！”“喲！還威脅上了！”秦璐表情夸張，笑出了眼淚。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全網千萬粉級的大網紅。”“但凡我掉根頭發，
明天你的家人朋友就會登上熱搜。我要是死了，你全家都會被網暴，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我沒說話，彎腰從地上撿起三腳架。所有人頓時變了臉色。王薇撲過來，紅著眼圈勸我。
“張悅，別管他們了，咱們趕緊再叫一輛救護車吧，你妹妹怕是要不行了！”我渾身發抖，
指甲深深掐進肉里。沒錯，現在每分每秒都很寶貴。有跟她們斗嘴的時間，
早就把妹妹送去醫院了！“行！”我憋著一股恨，“救護車讓給你們了。
”秦璐和助理對視一眼，得意揚眉。助理忍不住笑了：“還得是我璐姐，人狠話不多！
”我不再搭理他們，又迅速打了120，和王薇一起去扶妹妹。“等一下。
”秦璐用筷子夾了片毛肚，一邊放鍋里涮，一邊懶洋洋道：“我助理做鼻子花了八萬，
我們團隊所有人的誤工費十萬，還有商家的推廣費二十萬，把我們今天的損失賠了，
你們就可以走了。”“多少？你瘋了吧！”王薇瞪大了眼。“我們只是學生，
一個月生活費才1500，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小妹妹，窮不是借口，
窮人就可以不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嗎？”秦璐冷聲道：“你們拍拍屁股走人了，
讓我平白無故承擔這么大的損失，我又何其無辜！”“救人要緊，還是趕緊找人湊錢吧。
”此時，妹妹的臉色已經逐漸灰敗，呼吸也越來越弱。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時間不多了。
“我沒有那么多錢，但是可以跟你寫欠條，以后打工還給你。”秦璐噗嗤一聲笑了。
“別天真了，等你走出這個門，認不認賬還是兩碼事。”“沒錢，就讓你妹妹等死吧。
”說完，她身后十幾個人將我們團團圍住。王薇哭著說：“我們真的拿不出來，
她妹妹住院還需要錢。”“求求你讓我們走吧，真在這兒鬧出人命，你們也得擔責任啊！
”秦璐臉色微變。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支起身子，嘆了口氣。“行吧，
看你們也挺可憐的。”“這樣好了，只要你趴下把地上的湯汁都舔干凈。
”“再對著鏡頭大聲道歉，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你的錯，這38萬就一筆勾銷，怎么樣？
”王薇一臉絕望，無助地看向我。我恨得吐血，只能咬破舌尖，強行讓自己保持理智。是，
我可以為了爭一口氣，和他們這幫無賴僵持到底。可我妹妹等不了，多停留一秒，
危險就會越大。一想到這兒，我咬牙問道。“如果我錄了道歉視頻，
是不是就能帶我妹妹離開了。”秦璐聳了聳肩：“沒錯。”整個自習室靜悄悄的，
黑壓壓的人影堵得我喘不開氣。可我別無選擇。眼淚順著臉頰掉下來，我趴在地上，
把灑落的湯汁一點點舔干凈。然后跪在鏡頭面前，大聲認錯。秦璐笑盈盈地抱臂看戲，
助理舉著相機，幸災樂禍地施號發令。“對對對，就是這樣。”“頭再低點，再磕響點兒！
”王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問道。“現在你們滿意了嗎？”秦璐嘖嘖稱贊：“太滿意了，
既然你們這么懂事，禮尚往來，我就請你們吃火鍋吧。”她接過團隊遞來的火鍋湯底。
抬手一揚，將滾燙的紅油盡數潑在了妹妹的身上！“蕪湖——老大威武！
”秦璐的團隊高興地擊掌歡呼。所有人都傻了眼。王薇驚恐地捂住嘴，渾身瘋狂顫抖。
我呆呆地問：“你不是說讓我們走嗎？”秦璐嘲諷大笑：“蠢貨，我怎么可能真放你們走？
”“萬一人要是沒死透，后半輩子豈不是都要賴上我了？”“你妹妹賤命一條，
哪比得上我的名聲值錢？”我忽然抬起頭，用盡全力怒吼：“你說過讓我們走！
”我雙眼充血，渾身肌肉緊繃，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殺人。她嚇了一跳，
警惕地盯著我。“我警告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風。不甘心也給我咽肚子里去！
”“要怪就怪你爹媽沒本事，怪自己沒能力，這是姐教會你的人生第一課。
”她的話被王薇驚恐的叫聲打斷。“張悅，你快過來啊！你妹妹好像沒氣了！”她渾身發抖，
跪坐在妹妹身旁，嚎啕大哭。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我兩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就在這時，門被大力踹開。一群醫護人員拎著急救箱，匆匆跑過來。
領頭的醫生滿面寒霜：“誰派人攔的救護車，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王薇被護士扶到一旁。她渾身虛軟，滿臉淚痕。“是她們找人攔的！
她們一直不讓我們把病人送出去……”秦璐有些心虛，立刻反駁。“我們這里也有傷患，
我助理的鼻子被她們打壞了，傷的很嚴重，應該先來給我們治療！”醫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把妹妹抬到擔架上準備移動。秦璐急了。“不許走！你們把人帶走了，我找誰賠償損失去？
萬一她們在外面散播謠言，影響到我的名聲怎么辦？！”醫生勃然大怒：“這位女士，
我不管你跟她們之間有什么恩怨，現在必須讓我們帶著病人離開！”“有經濟糾紛就找警察，
而不是惡意阻攔救護車，干擾醫護人員搶救！”“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違法，
如果耽誤了救治，導致病人死亡，病人家屬完全可以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你！
”秦璐發出一聲怪叫：“她還起訴我？她們自己摔倒受傷，害的我直播事故損失幾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