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的呼吸聲漸漸變得粗重,他伸手攬住少女纖細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緊緊貼向自己。
賀寶兒渾身緊繃,雙手不自覺抵在他胸膛,試圖拉開些許距離。
“別躲。”李承澤嗓音低沉,指尖輕輕劃過她泛紅的臉頰,最后停留在她嫣紅的唇上,緩緩摩挲,“放松些……”
賀寶兒咬了咬下唇,貝齒陷入嫣紅的唇瓣,留下淺淺的痕跡。
李承澤溫熱的唇落在她脖頸處,輕輕啃咬吸吮。
很長時間后,輕柔的吻從脖頸漸漸上移,愈發灼熱,最終覆上她的唇,帶著不容抗拒的掠奪意味。
“唔……”賀寶兒本來咬著唇,卻在他霸道的攻勢下,不自覺地微微張開了嘴。
李承澤趁機探入,與她的舌尖糾纏在一起。
賀寶兒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在他的觸碰下逐漸變得綿軟。
李承澤感受到她的軟化,攬著她腰肢的手愈發用力,另一只手則穿過她的發絲,托住她的后腦……
很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賀寶兒疼得渾身發顫,差點叫出聲,卻硬是將嗚咽咽回喉嚨。
她睫毛劇烈顫動,眼眶瞬間泛起一層水霧。
李承澤似乎察覺到她的異樣,動作稍稍放緩,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疼?”
賀寶兒搖頭,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不疼……殿下繼續。”
她垂眸咬住下唇,濃密纖細的睫毛劇烈顫動,像只被踩住尾巴卻強裝鎮定的野貓。
看著女子顫抖的肩膀和氤氳著水汽的眼眶,李承澤心底莫名涌起一陣惡趣味。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沿著她泛紅的眼角緩緩游走,在即將觸到那顆晶瑩的淚珠時突然停住。
緊接著,薄唇擦過她耳畔,聲音裹著灼熱氣息:“孤可要讓你真哭出來了。”
賀寶兒疼得悶哼一聲,雙手下意識抓緊他的后背,指甲深深陷進肉里,抓出一道道紅痕。
李承澤吃痛卻笑得愈發邪魅:“叫出聲來,孤要的可不是具沒反應的木偶。”
男人的指尖如帶著燎原星火,順著她鎖骨下滑,在她心口處故意流連。
聽著她壓抑的抽氣聲,他忽的咬住她肩頭,力度大得能留下清晰齒痕。
“啊……”賀寶兒喉中溢出一聲低低的破音,未落下的淚在這一刻簌簌滾落,混著鬢角的汗滴,順著蒼白的臉頰墜入枕間。
李承澤發出一聲饜足的輕笑:“這才像樣。”
燭火爆開一個燈花,賀寶兒在晃動的光影里看見男人眸中翻涌的暗色。
她本以為暗衛要比委身于形形色色男人之間的暗探好很多。
但現在對她而言,其實并沒有什么本質區別,都是供人消遣的玩物罷了。
月光透過窗欞的雕花,在錦被上灑下細碎的銀斑,隨著激烈晃動的帷幔明明滅滅。
一夜過后,天邊已經放亮。
賀寶兒穿戴整齊,機械地行禮退出,直到關上殿門才敢大口喘息。
廊下晨風一吹,她才發現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涼颼颼地貼在背上。
忽聞遠處傳來環佩叮當聲,轉角處,陳三小姐在丫鬟簇擁下款步而來,鬢邊的海棠步搖隨著步伐輕晃。
賀寶兒慌忙閃進廊柱陰影里,太子并不想讓陳三小姐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
“殿下今日可起了?”陳錦容聲音清甜,帶著撒嬌的尾音。
賀寶兒聽見門扉輕響,太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語氣里竟帶著幾分少見的溫柔:“大清早的,怎么不多睡會兒?”
昨夜那個逼她就范的男人,此刻卻像換了副模樣,溫言軟語間,全是對陳三小姐的關懷。
賀寶兒咬著下唇,心里暗罵。
衣冠禽獸!
明明自己是受害者,卻搞得跟個小三一樣,還得偷偷摸摸地躲在暗處,以防被陳三小姐發現。
自此以后,賀寶兒的身份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白日里她依舊是太子身邊的暗衛。
而在夜里,卻成了他的枕邊人。
太子身邊的差事不好當。
這兩個月以來,除了葵水來的那幾天,她就幾乎沒睡過一個整覺,每晚都要應付男人不知疲倦的索取。
是以,累得筋疲力盡的她,只能在白天消極怠工,不是在東宮四處晃蕩,就是在值守時打盹。
反正太子身邊高手如云,也不差她一個。
與其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恪盡職守的下屬模樣,還不如放松些,怎么舒服怎么來。
好在,自從她來到太子身邊后,還從未遇到過任何刺殺事件。
她這個濫竽充數的暗衛,倒也沒被人發現出什么端倪。
日子就這樣平靜無波地過了兩個月。
一天早上,朝廷收到淮南突發大水的消息,太子奉命南下賑災。
賀寶兒作為暗衛,自然也要隨同前往。
當太子的馬車駛入淮南地界后,她看到的盡是滿目瘡痍的景象。
洪水肆虐,家園被毀,大片的良田被淹沒,無數百姓流離失所。
賀寶兒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楚,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天災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