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兩人間的病房里，根本沒有顧之澤和顧之微。
他問原本顧之澤床位的病人，“住在這兒的那個孩子呢？”
那人迷茫地搖搖頭。
他急忙跑到護士站詢問，“顧之澤挪去哪兒個病房了？”
護士滿臉狐疑地反問：“你是他什么人？”
段靳言一時語塞，臉由白變紅。
“我是......我是他姐夫。”
剛才議論他的幾名護士，齊刷刷地看向他。
段靳言羞愧地別過頭，“麻煩您告訴我，他在哪兒個病房。”
護士一臉鄙夷，冷冷地說道：“他出院了。”
“出院？什么時候的事？”
護士卻以“不便透露病人隱私”為由，不再理他。
段靳言不肯罷休，軟磨硬泡向問出顧之澤和顧之微的下落。
“我是他姐夫！是他的家人，我有權知道他去哪兒了！”
護士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冷笑一聲：
“姐夫？你和他姐姐結婚了嗎？結婚證拿出來看看？”
段靳言語塞，磕磕巴巴地解釋還沒來得及領結婚證。
“但我們結婚照都拍了，日子也定了，就差個證和儀式。”
說著還把手機里留存的結婚照拿給她看。
護士半信半疑，就要松口時被一旁另一名護士攔住。
“結婚照證明不了什么，就是你那天派人沖到病房的吧？害得患者心臟驟停，推進搶救室，差點就沒了。”
“你這樣狠心對他，還說是他家人？”
段靳言一個踉蹌后退兩步，“心臟驟停？怎么沒人跟我說？”
轉頭問助理，“那天我不是說嚇唬嚇唬就可以嗎？”
助理面露難色，“您是說嚇唬就可以，但......你還說要給夏小姐出氣，哥幾個就......”
段靳言閉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
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問護士，只能讓助理去查附近的監控。
準備離開醫院時，撞見在門診包扎額頭的夏媛媛。
夏媛媛看到段靳言眼睛一亮，“段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丟下我一個人。”
她直直地撲向段靳言，卻被他閃身躲開。
夏媛媛一愣，立刻委屈地撇撇嘴。
“段總，你怎么了......”
段靳言捏著額角，“我來醫院不是來看你的，這幾天你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夏媛媛不敢置信地望向他，眼里噙滿眼淚。
“段總，你是不要我了嗎？”
段靳言卻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留下夏媛媛呆呆地看著他決絕的背影。
她瞇著眼一臉不甘心，“段靳言！我遲早讓你離不開我！”
回去的車上，段靳言再次給顧之微的手機打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
機械冰冷的聲音一遍遍地響起，讓段靳言煩躁不已。
這是顧之微第一次失聯。
以往兩人爭吵、拌嘴，即使他口不擇言說出再過分的話，她都沒有不接電話或者不回消息。
這也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約定：永遠不會讓對方找不到人。
最早打破這個約定的人，其實是段靳言。
自從和夏媛媛糾纏不清后，他總是不見人影。
顧之微的電話十次有八次不接聽，消息往往也是她打一大段，他只敷衍地回“嗯”“好”，這樣毫無感情色彩的回答。
電話打不通，只好發消息。
“之微，我剛剛才知道那天小澤搶救的事，我也沒想到會那么嚴重。”
“之微，我為這段時間對你的忽視道歉，你接電話我們當面聊。”
車極速地行駛在街道上，他死死盯著一直在轉圈顯示“正在發送中”的狀態。
“停車！”
司機一個急剎車停在路邊。
助理急忙問道：“發生什么事了，段總？”
段靳言緩緩抬起頭將手機屏幕遞到他面前，“之微！她把我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