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嬌嬌,不行。”梁冬梅急壞了,想上前來抓蘇嬌嬌的肩膀。
傅景琛忙摟著蘇嬌嬌后退:“媽,嬌嬌有孕在身,你小心點,別傷到她。”
她媳婦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看著傅景琛冰冷的眼神,嚴肅的表情,梁冬梅遲疑著沒敢再上前,卻是一臉的焦急:“嬌嬌,媽媽錯了,媽媽現在就和他們父女二人斷絕關系,其實我心里也只有你這一個女兒。”
“花一萬塊錢給她買工作,媽你可真舍得。”蘇嬌嬌又繼續說著,“當初你怎么與我說的?蘇家花這么多錢供你讀書上學,連個工作都考不上,買什么工作,考不上,就找個人嫁了。”
這的確是梁冬梅的原話。
好在原主也算爭氣,咬牙考進了衛生部。
多少人羨慕的工作。
“我,我當時也是為了是激勵你,你看,你不是考進了衛生部,媽媽當時真的驕傲極了。”梁冬梅急忙辯解。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明明她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只差拿到蘇老爺子的遺囑,她就能帶著“一家人”離開這里了。
可這短短兩天,卻發生了這么多事。
沒有一件事,是按照她的計劃進行的。
反而是寸步難行。
“切,我得辛辛苦苦去考試,你的私生女,就由你拿著錢買我的工作就行了。”蘇嬌嬌的語氣里夾著受傷,“以后,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媽媽了。”
一邊往傅景琛懷里鉆了鉆。
這兩天的靈泉水發揮了強大的作用。
傅景琛的身體恢復的很不錯。
“景琛哥,咱們走,回家。”蘇嬌嬌委委屈屈的說著。
“嬌嬌。”梁冬梅還要上前,“媽媽只要你這一個女兒,媽媽的一切都是你的。”
蘇嬌嬌根本不回頭,離開前,還丟下一句話:“對了,我剛剛回家發現家里進賊了,已經替你報了公安。”
“啊!”梁冬梅險些暈過去,也顧不得盧月厚如何,更管不了蘇嬌嬌,抬腿就走,“天殺人,竟然敢來我家盜竊。”
她家里還有不少東西沒有轉移呢。
“媽,等等我。”盧文珊沒管親爹,頭也不回的追上了梁冬梅。
房間里,只剩下了盧月厚,劉潔和盧小寶。
最最絕望的,就是盧月厚。
似乎全世界 的人都放棄他了。
梁冬梅不管他了,親生女兒看都不看他,合法妻子只想殺了他吧。
他還跪在那里,一臉的頹廢。
他沒敢向傅景琛求情,他知道,傅景琛這個人一向公正,更是嫉惡如仇。
他做的這些事,要讓傅景琛來處理,只會加重罰責。
更別想活著。
“小潔,我與你離婚,”盧月厚嘆息一聲,“ 這樣,就不會影響小寶了。”
又繼續開口:“城南的房子里,我留了不少金條,你去拿上,夠你和小寶衣食無憂的生活后半輩子了。”
劉潔雙眼紅腫,走上前,抬手就給了他兩個大逼兜。
哪怕給她再多金條,也無法彌補她受的創傷。
她根本不感動。
這是盧月厚欠她的。
“你就是判了死刑,我也不會看你的。”劉潔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寶,以后姓劉。”
話落,拉起盧小寶就走。
盧小寶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盧月厚,與母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場鬧劇,落幕了。
另一場鬧劇,剛剛開始。
蘇嬌嬌出門后,直接與傅景琛坐上車,就走了。
留給梁冬梅和盧文珊的只有車尾氣。
“媽,她開的,是你的車啊。”盧文珊最著急的是,傅景琛醒了,蘇嬌嬌不可能打掉孩子離婚了。
她想要的一切,都沒了。
“這個逆女!”梁冬梅也是氣的心口窩疼,狠狠喘了幾口氣,揉了揉眼睛。
她還是不舍得盧月厚的,畢竟多年的感情。
可又覺得惡心。
她待他這么好,他卻如此對待她。
根本緩不過情緒。
盧文珊扶著梁冬梅:“先叫一輛計程車吧,從這里回到別墅,路程不短。”
現在已經曝出身份了,她也不必躲躲藏藏。
“珊珊,媽媽只有你了。”梁冬梅感覺很無力,蘇嬌嬌已經知道了一切,以那個臭丫頭的脾氣,一定會大鬧。
最近這段時間,梁冬梅知道,自己別想有好日子過。
她與盧月厚的事,定是瞞不住。
很快就會傳到蘇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耳朵里。
這件事影響太大了。
她想要的蘇家財產怕是保不住。
更別想從蘇嬌嬌手里騙出那些不動產。
要知道,蘇老爺子把蘇家在滬市的所有房產和商鋪都放在了蘇嬌嬌名下。
看今天蘇嬌嬌那樣子,怕是不會原諒她。
“媽,你放心,我會守在你身邊的。”盧文珊一向聰明,更知道自己要什么。
當然會維護好這個親媽。
等東西拿到手,就無所謂了。
兩個人坐計程車回到家里時,有兩個公安已經等在別墅外面。
見到慌忙回來的梁冬梅和盧文珊,兩個公安忙敬禮:“我們接到報案,說是這一家被盜,您是這里的房主吧!”
“是的。”梁冬梅忙去開門,推開門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家里已經一團亂,進口的沙發被劃爛,柜子全部翻倒在地上,里面的東西翻的亂七八糟。
連地毯都掀了起來,衣柜更是遭了難,她的衣服都被扔在地上,上面還有踩過的腳印子。
地下室都被翻的不像樣子。
這的確是遭了賊。
還是一個十分無良的賊。
窗簾一角還被燒了一大塊。
這是想入室盜竊后,再放一把火燒毀。
好在這里的窗簾都不是易燃的。
火勢才沒有蔓延。
“啊啊啊,天殺的!” 梁冬梅直接崩潰,她沖進地下室時,發現自己藏了多年的金銀和現金,都沒了。
更有好幾箱子古玩字畫,也都不翼而飛。
隨后跟進來的盧文珊也直接癱坐在地上:“怎么會這樣,家里的保姆呢?”
“對,保姆應該在家的,她人呢……”梁冬梅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定是她干的,她最了解咱們家的情況。”
完了,全完了!
正在別墅里尋找線索,到處查看的小公安也都停止了動作。
因為他們二人,在梁冬梅的梳妝臺上看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