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陸湛宸已走近,一把將她拎起,單手托著她坐到廚房操作臺上。
“殘廢之前,別給我添亂。”
她安安靜靜坐著,小聲問:“那我還能干嘛?”
他不答,轉(zhuǎn)身洗手準(zhǔn)備早餐,動作一絲不茍,冷白的指節(jié)在刀柄上跳躍。
田軟軟托著腮,眼巴巴盯著他:“你做飯的樣子,好好看哦……”
陸湛宸沒回頭:“閉嘴。”
她沒閉,反而越說越認(rèn)真:“真的,我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帥的廚子。要不……你以后娶我吧?這樣我天天給你打下手。”
他手一頓,刀刃切斷黃瓜的“咔噠”聲,比雨聲還脆。
“你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
“我腦子沒進(jìn)水,心進(jìn)你了。”她笑瞇瞇,手指點(diǎn)著下巴,“而且你昨天抱我的時候,不也挺緊張的嗎?都沒察覺我把錄音器扔了。”
陸湛宸驀地回頭,眼神一沉。
她立刻換上怯生生的小奶音:“我、我亂說的啦……我就是覺得你抱我那一下,好像真的很用力,我都快窒息了……”
“田軟軟。”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聲音低沉,帶著鋒利的壓迫。
她乖乖立正,雙手背后,委屈巴巴地眨眼:“我在你面前,真的已經(jīng)夠乖了……你要是再不收我,我就天天粘著你,纏你,撩你,直到你從冷面冰山變成熱情火山。”
男人盯著她。
幾秒后,他扯下一塊干凈毛巾,扔她臉上:“先擦蛋液。”
她偷偷笑了笑。
而他,背對著她,指節(jié)卻悄然攥緊——
這只軟兔子,到底是來暖床的,還是來炸他的?
陸湛宸盯著廚房臺面,那只剛被他扔了毛巾的小兔子,正窩在高腳凳上偷偷舔嘴唇,像在回味什么美味。
“你盯著我干什么?”他冷聲。
田軟軟手撐著下巴,眨巴眨巴眼睛:“我在看你臉紅的樣子。”
“我沒有。”
“有哦。”她指著他耳尖,“你耳朵都紅了。”
他站得筆直,身上那件黑色襯衫裹著冷冽氣息,薄唇抿得死緊,偏偏那一抹紅,背叛了他的情緒。
她輕輕一笑,像小貓?zhí)蛑ψ樱骸澳悴幌矚g我,我就不勉強(qiáng)……但你要真討厭我,昨晚干嘛抱我?還護(hù)我,還說我最嬌貴……”
陸湛宸咬牙:“你想聽實(shí)話?”
她立即乖巧點(diǎn)頭:“想。”
“你是姆媽安插的人,我必須留著你。不然她會天天打電話煩我。”
田軟軟怔住,眼神暗了一瞬。
但下一秒,她眨了眨眼,語氣更甜了:“那我可不可以……讓你主動想留我?”
男人冷笑,眼里泛起一絲譏諷:“你在打什么算盤?”
“沒打什么算盤呀……”她滑下操作臺,腳才一落地就疼得“嘶”地一聲。
陸湛宸皺眉:“還沒好?”
“是啊……”她軟聲,“你要不要檢查一下?我怕傷到了韌帶。”
說著,她竟然伸手——
扯住了他襯衫衣角,手心還不小心蹭到了他腹肌。
那一瞬,陸湛宸眼神暗了,喉結(jié)滾了滾,盯著她的小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