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礦場工作的第三年,我翻身做主,成了猛虎會會長,掌控著國外數(shù)個私人大礦。
衣錦還鄉(xiāng)前,我沒和任何人說,只給國內(nèi)心臟病的女兒打了個電話。
電話即將結(jié)束,
女兒歡笑的聲音突然變得哀泣,不舍地在電話里說道。
“爸爸,我要死了。”
“下輩子希望還能做你女兒。”
女兒電話掛斷后,我再怎么也打不通。
打給妻子的電話,匆匆接通后,又立馬掛斷。
但我卻分明聽見背景音里,有人威脅女兒道。
“小賤人,允許你說這么多話了嗎?”
“你還想讓你那礦奴爸救你?”
“癡心妄想,你看老子今天不折磨死你!”
捻滅香煙!
我連夜訂了機(jī)票飛回去!
老子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fù)我新任猛虎會會長——董雄的妻女不成!
1
一下飛機(jī),我先趕去女兒住院的病院看她。
結(jié)果卻只得到長長的欠繳通知單。
醫(yī)院還警告我。
我女兒的醫(yī)療費(fèi),他們是出于人道主義,才一直讓欠著。
催我盡快繳清。
可我滿臉不解。
當(dāng)初就是為了女兒的心臟病,我才選擇去國外礦場打工。
每月定時給妻子打錢,讓她給住院的女兒治病。
現(xiàn)在醫(yī)生卻告訴我,這三年來,女兒的醫(yī)療費(fèi)都是欠著的?
妻子難道一直沒給孩子治病嗎?
結(jié)清賬單。
我立刻趕回家中,想找妻子問個明白。
到家才發(fā)現(xiàn),家里安靜的很,妻子和女兒好像都不在家。
但墻上陌生的婚紗照卻瞬間吸引了我眼球。
因?yàn)榛榧喺掌铮驹谄拮由磉叺哪腥耍皇俏遥?/p>
他媽的!
被戴綠帽子了!
我胸腔之中的怒火猛地?zé)饋恚?/p>
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剛想給妻子打電話,好好問個明白,卻在廁所聽見“嚶嚶嚶”的小聲抽泣。
我皺眉打開廁所門一看。
腦海“嗡”的一聲,天靈蓋都要炸開!
女兒竟像狗一樣被鎖在籠子里,穿著泛白的破爛睡衣,竟坐在地上小便!
完全沒了一個作為人的尊嚴(yán)!
我心里猛地一痛,連忙拆開籠子,輕輕呼喚女兒名字。
“茵茵,是我,爸爸,是爸爸回來了!”
可女兒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潔白墻壁,對我的話無動于衷……
我臉色瞬間疼地揪起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浮現(xiàn)。
顫抖著手往女兒眼前晃了晃。
她的眼球不轉(zhuǎn)動……
瞎了!
我女兒居然瞎了!
我不在這三年,女兒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痛不欲生,一把抱住女兒,仰頭欲哭卻無淚。
只能麻木張開嘴,氣得渾身顫抖。
可女兒卻對我的擁抱嚇得大叫。
“趙叔叔,我不會再哭了,也不會告訴爸爸的,你不要打我!”
“求求你了,我會聽話的。”
這一句求饒,心里更是宛如萬箭穿心,痛不可言!
好啊,許潔做的好啊!
背著我偷人就算了,還讓情夫這么糟蹋女兒!
茵茵是你親生的孩子!
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門外傳來開鎖聲,附帶的,還有男人和妻子的歡笑。
“你那黑奴老公這個月的一萬塊打給你沒?”
“馬上520到了,就算我是老板,這開房錢我可不會出,畢竟我是為愛做了三。”
妻子討好般笑著回應(yīng)。
“哎呀,趙老板,你放心。”
“那個黑奴龜能翻出什么浪花,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這輩子都得做我們的血包!”
他們哈哈大笑,全是對我的譏諷和不屑。
我冷臉將女兒公主抱起走出去。
“茵茵,爸爸這就帶你走。”
女兒知道是我回來了,沒有掙扎,只是眼球顫動,閃爍著淚花。
天知道,女兒在這三年,都過著怎么樣的非人生活!
我滿臉帶著殺氣的走出來,嚇了他們一大跳。
妻子仿佛見鬼一般看著我。
“董雄,你……你什么時候回來了,為什么不提前給我們打個招呼。”
聞著女兒散發(fā)的陣陣臭味,再看見許潔干凈的臉。
我怒火沖冠!
“打招呼?”
“怎么?還給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騙我的機(jī)會?”
“真是給你臉了!”
2
妻子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我,完全沒想到以往對她溫聲細(xì)語的我,此刻滔天大怒。
“董雄,你吼什么吼?”
“出去三年,你長本事了?”
那男人看見我,走到我的面前,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晃了晃手上的名貴手表說道。
“董雄,大男人可別這么小肚雞腸,隨意血口噴人。”
“你要記好老子的恩,當(dāng)初不是我將你送出國,你一個一事無成的廢物能當(dāng)上黑礦工嗎?能給女兒醫(yī)療費(fèi)嗎?”
“更別說,這三年我照顧你妻子和女兒,照顧的多好。”
他毫不掩飾地譏笑,左手悄無聲息在茵茵手臂上摸了兩下。
茵茵仿佛一個被戳了痛穴的病人,整個人神情緊張,卻微笑大喊。
“叔叔,叔叔你回來了,你辛苦了。”
說著,茵茵強(qiáng)行從我懷里掙脫下來,躲在趙老板身后,低頭,渾身顫抖。
趙老板眼里全是嫌棄,拿出手帕擦了擦女兒摸過的地方。
“爪子真臟,茵茵,你下次可得小心點(diǎn)。”
茵茵無神的眼里,布滿深深地恐懼。
妻子一把拉過女兒,鄙夷地從頭到腳打量我一眼后,嫌棄道。
“董雄,聽見沒?”
“你一個廢物礦奴工,不是趙老板,你掙得到錢嗎?”
“還不快點(diǎn)感恩戴德,謝謝趙老板。”
感恩戴德?
許潔是個傻子嗎?
當(dāng)初茵茵檢測出有心臟病,急需換心手術(shù)。
我和她都是事業(yè)上期,只能犧牲一人來照顧茵茵。
我義無反顧犧牲了自己。
哪成想,過一段時間,許潔卻突然被辭退,行業(yè)封殺。
便介紹這個趙老板給我,出國做了黑礦工。
可許潔根本不知道,這趙老板就是一個黑心中介。
介紹過去的礦場,壓我們血汗錢完全不發(fā)!
最后是經(jīng)過當(dāng)?shù)貛讉€兄弟介紹,去了別的礦場才有穩(wěn)定收入。
三年里,我無數(shù)次警告她,離這人遠(yuǎn)點(diǎn)。
她每次都勃然大怒。
我之前不懂,現(xiàn)在是明白了。
原來是早有一腿啊!
我拿出醫(yī)院欠費(fèi)通知,直接砸她臉上。
“解釋,解釋,為什么茵茵的醫(yī)療費(fèi),從前年就一直欠費(fèi),”
“你不要告訴我,茵茵被你照顧的很好?”
妻子被砸臉,惱怒卻又突然冷靜不屑道。
“換了個醫(yī)院而已,你人不在國內(nèi),卡一直綁著,醫(yī)院瞎扣費(fèi)而已。”
“至于茵茵的情況,你也看見了,眼睛瞎了,耳朵半聾,都是她自己弄的。”
“是不是啊,茵茵!”
妻子突然提高音量。
茵茵嚇得渾身一抖,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
“這都是茵茵自己下樓梯摔的!”
許潔真是把我當(dāng)傻子糊弄!
茵茵這樣子,根本就是受到了非人折磨!
我一把推開他們,拉過茵茵。
“茵茵,爸爸這就帶你去醫(yī)院做檢查。”
可他們并不阻攔,反而冷笑。
“董雄,你真是認(rèn)不清自己,你一個黑礦奴,不僅大家看不起,你女兒也看不起你啊!”
我不解,下一秒。
茵茵主動松開了我的手,神色黯淡。
“爸爸,我就待在這里!”
“我不會走的。”
“這里是叔叔和媽媽的家,你走吧。”
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
我被親生女兒推出家門。
愣在原地,無所適從。
門內(nèi)傳來趙錢的威脅。
“小癟三,快點(diǎn)滾,再敢回來,打斷你的腿!”
回到酒店,突然接到了助手阿力的電話。
“會長,您安排的事查清楚了。”
“趙錢確實(shí)是國內(nèi)我們礦場最近合作商的下線之一。”
“按照本來安排,下周您的歸國儀式上,他應(yīng)是主辦人。”
“至于您女兒的情況,很抱歉,住附近的鄰居說,經(jīng)常能聽到一些慘叫……”
3
酒店房間內(nèi)花瓶應(yīng)聲而碎!
“會長?您沒事吧!”
看著鏡子里怒極而笑的我,我強(qiáng)忍怒氣回道。
“沒事。”
“收集趙錢的罪證,我要送他一個大大驚喜。”
掛斷電話后,我裹上外衣,連夜出門來到女兒小區(qū)樓下。
茵茵身上我分明看見有傷。
加上我走時,明明還蹦蹦跳跳的歡送我的健全女兒,如今變得膽怯殘缺。
一定是另有隱情才讓茵茵留在那。
哪怕眼下因?yàn)榛貋淼募保疑先蜗⑦€沒傳回國內(nèi),手下無人可用。
我這個做父親的,單槍匹馬也要救出女兒!
家里廁所樓層不高,房間也靠墻。
順著水管,我順利爬了上去。
推窗,窗戶也沒鎖。
我翻了進(jìn)來。
房間里充斥著難聽的靡靡之音。
妻子和那死肥豬正在偷情。
而女兒呆呆坐在窗邊,皎潔的月光披在她身上。
我輕輕抱起她。
在她即將大喊出聲時,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是爸爸,爸爸回來了。”
女兒一改白日的形象,淚水瞬間崩提,哭成淚人。
我真是心里疼的厲害。
可就在我準(zhǔn)備起身帶女兒走時。
房間內(nèi)的燈“啪”一聲被拍開!
我被發(fā)現(xiàn)了。
趙錢穿著我的睡袍,摟著我的妻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就說,賤種容易賊心不死,一定會回來。”
“這不,直接抓活的。”
妻子在一旁無聊的玩著指甲,眼里全然對我的不屑。
“董雄,你何必呢?”
“你都看見我不要你了,我也給你機(jī)會讓你離開,你為什么要回來找我?”
“你知道嗎?趙老板和你比,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要是我早點(diǎn)遇見趙老板,哪會嫁給你這樣的廢物。”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許潔真的忘了,當(dāng)初明明是他追求的我。
結(jié)婚時,也曾深情和我交換誓言。
“這一輩子,我只愛你,永遠(yuǎn)不會背叛你。”
現(xiàn)在呢?
卻挽著我最痛恨的黑心中介,任由他住進(jìn)我家,將我趕出家門。
任由他欺負(fù)我的女兒,讓我女兒性情大變!
這就是她的愛嗎?
“許潔,你一口一個廢物,覺得我不如人才出軌。”
“可你有沒有想過,今日我已不同往日。”
“我早已經(jīng)是你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了!”
許潔愣住了,湊近我,不屑地拍著我臉。
“董雄,你不會是受刺激傻了吧?”
“就你?大人物?”
“簡直笑話!”
“我還是老實(shí)告訴你吧,當(dāng)初我根本沒有被辭退,而是做了趙老板的女人,不用拋頭露面了。”
“哪想你這么好騙,一下就騙你出國當(dāng)了血包!”
這就是不愛你的人啊!
把我的深情當(dāng)好騙。
他們奸夫淫婦,越說越自豪,對我的鄙夷快溢出來。
我不愿多待,失望道。
“許潔,從現(xiàn)在開始,你愛和誰在一起在一起。”
“但是女兒,我現(xiàn)在要帶走。”
我抬腳抱著女兒想離開。
臥室和廚房卻走出兩個蒙面大漢,眼里對我露出深深惡意。
我心一沉。
轉(zhuǎn)頭看見趙錢對我輕蔑淡笑道。
“大人物?”
“多大的人物在我趙錢這一畝三分地上也得趴著,更何況你這樣的癟三。”
“白當(dāng)老子三年血包,你打回來的錢,不僅沒給你女兒治病,老子還拿去玩你老婆了!”
4
即便早有預(yù)料,看見女兒的慘狀,心里還是痛心不已,宛如刀割。
女兒布滿傷痕的小手緊緊抓著我的上衣,好像生怕我放棄她。
我強(qiáng)行忍下這口氣。
“趙錢,老子不跟你虛張聲勢了。”
“我就是你下周要迎接的,猛虎會的新任會長,萬人礦的礦長!”
“你識相點(diǎn),現(xiàn)在讓開,到時候,我酌情處理你。”
趙錢準(zhǔn)備抽煙的手微微一愣,和四周人對視幾秒后,突然仰天狂笑。
“你可真尼瑪是個有趣的東西啊!”
“就你?”
他右手按在我的頭上,不停打晃。
“你知道猛虎會會長是什么大人物嗎?”
“那是連老子也要巴結(jié)的真正大人物,跺跺腳這江城也要抖三抖的人物。”
“你?董雄?老子三年前親手送去挖礦的廢物?會是會長?”
突然!
他猛地一巴掌扇過來!
我連忙護(hù)著懷里的女兒,硬挨了這一巴掌,臉上火辣辣疼。
“哎喲,你就這么喜歡護(hù)著這個小賤人啊?”
“來啊,給他們分開,少在這里上演什么父女情深。”
“惡心!”
茵茵在懷里嚇的發(fā)抖。
我厲聲嘶吼,猶如困獸。
“老子再三強(qiáng)調(diào),我是猛虎會會長!”
“我的仇人只有趙錢一個,你想加上你們嗎?”
“你們知道得罪我的后果嗎?”
我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
要不是怕護(hù)不住女兒,我早上去跟他們玩命!
他們皺眉后退,似乎被我嚇走。
轉(zhuǎn)頭,卻突然看見一個煙頭朝我手上按來!
灼熱痛感瞬間令我松開手!
“裝尼瑪什么,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
女兒從我懷中滑落。
“爸爸……爸爸!”
我死死咬著牙,忍著燙傷,將女兒連忙搶回來護(hù)住。
和他們冷眼對峙。
右手不小心摸到女兒右腰時,一個凸起的傷疤瞬間令我心驚。
我連忙掀開女兒上衣一角。
發(fā)現(xiàn)女兒腰上有一道明顯的手術(shù)傷痕!
而那里,是腎!
我驚恐看向女兒。
“茵茵,什么時候,什么時候……”
“尼瑪?shù)模媸前]皮狗啊,分都分不開!”
“驚訝什么,我女兒腎不好,自然要你女兒的腎來換啊!”
“反正你女兒一個爛心臟,也沒幾年活頭!”
“趙錢!我操你媽!”
我只覺得胸腔之中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不顧一切想撕碎這個得意洋洋,目中無人的黑心老板!
卻不曾想,腦后突然被一板凳拍中。
我力氣一松,渾身發(fā)軟,癱了下來。
轉(zhuǎn)頭看見。
妻子將沾血的椅子丟開。
“董雄,真是受不了你,明明就是一個賤命,好好認(rèn)命就得了,裝什么呢?”
“我又不會回來。”
我只能無力地看著妻子將驚恐至極的女兒抱走。
恨地在地上用手指刨出血痕!
“許潔,這是你的女兒,這是你的女兒!”
“你傷害我就算了,憑什么這么對她!”
許潔驚訝指著自己的臉。
“我女兒?”
“就因?yàn)橐鹨鹗悄氵@礦奴的賤種,所以我不喜歡啊?”
“我喜歡的,自然是趙老板的種,趙老板的孩子。”
趙錢提起我的頭發(fā),對我啐了一口唾沫。
“呸!”
“跟他廢什么話,早警告這個礦奴了,敢回來,就廢了他的腿!”
他一擺頭,另外兩人不知從哪掏出棒球棒走了過來,對準(zhǔn)我的膝蓋就要出手。
只要砸實(shí),就算我不殘,也要受重傷!
千鈞一發(fā)之際。
茵茵突然掙脫,朝我撲了過來。
“不許打我爸爸!”
棒球棒砸在女兒脆弱的骨頭上!
清脆的骨折聲,猶如我的心,瞬間破碎!
一時間,四周無聲,莫大的恐慌猶如潮水席卷了我。
悔恨交織!
身體突然有了力氣,站了起來。
想去抱起在地上疼地一抖一抖的女兒!
但趙錢卻一臉不耐煩,對早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女兒猛踹。
“真是個白眼狼,老子平時白養(yǎng)你了!”
“董雄,你不是猛虎會會長嗎?”
“來啊,你來救你女兒啊,老子看今天你到底是不是會長!”
“看誰能給你證明!”
我被另外兩人架著,眼睜睜看著女兒的聲息越來越小。
我眼眶欲裂,卻毫無辦法!
滿房間是他們得逞的大笑!
但突然!
大門被一腳踹開,一人沖進(jìn)來,猛地甩趙錢臉上一份合同!
“睜大你的狗眼就看看,再敢說不信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