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柏宇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心急如焚地點頭。
“磨蹭什么,還不趕緊抽了救人,我是她老公,出了事我承擔!”
哪怕我早已看清,此刻卻依舊忍不住顫抖,他竟然絲毫不在乎我的性命!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谷柏宇沉默了片刻,卻還是不以為意安慰道。
“婉容,只是抽點血,不會有事的,何況這次事因你而起,我們不能不管。”
我閉了閉眼,比起心痛更多的是無力和疲憊。
隨著時間流逝,我的臉色逐漸蒼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谷柏宇卻沉浸在擔憂中,沒有半點反應。
沒過多久夏凌菲被推出來,谷柏宇匆匆跟上去,從始至終都沒有一句關心。
我被扔在走廊上,看著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感到一陣惡心,最后卻只是拿著合同出院。
谷柏宇要照顧夏凌菲,連著好幾天沒有回家。
我便將別墅屬于自己的東西一點點清理掉,能賣的賣,不能賣的捐贈。
夏凌菲時不時給我發信息挑釁,有時還會帶上照片。
【謝謝你的血,但我嫌臟,已經扔掉了,池婉容,你的命真輕賤,我不過是買通醫生開個玩笑,他就可以為了我把你的血抽干。】
【伯母今天給了我一個玉鐲,說是只傳給兒媳的傳家寶,怎么所有人都只喜歡我呢,而你這個正主卻被眾人所有人厭棄,真可憐?!?/p>
【整個醫院都有我和柏宇歡愛的痕跡,你是不是滿足不了他???柏宇說下周帶我去海邊辦婚禮,你沒有的,他通通給我了。】
我沒有回復,只將這些信息通通保存,等著在他們婚禮上給他們一個驚喜。
一天后,夏凌菲出院,谷柏宇也回了趟別墅。
見里面空蕩不少,他皺著眉詢問。
“家里怎么了?”
我已經不想再多費口舌,隨口應付。
“重新打掃了一下。”
谷柏宇顯然也是隨口一問,并沒有在意,只收好自己的東西,目露歉意。
“婉容,我要出差幾天,結婚紀念日之前一定趕回來陪你?!?/p>
“之前情急之下傷害了你,對不起,我已經囑咐營養師給你重新安排飯菜了,好好養身體,等我回來就給你補辦婚禮好嗎?”
我冷笑了聲,是這次和夏凌菲在國外辦婚禮,有經驗了好回來應付我嗎?
谷柏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心慌,仿佛從我的眼里再也看不見愛意。
想到之前的事,他又強壓下那股不安,感到抱歉。
這次是他對不起婉容,等安頓好凌菲和小川,他會回來好好和她過日子。
直到谷柏宇離開,我才抬起頭,看著掛在客廳兩人的照片,取下來用打火機點燃,直到它完全消散,不留蹤跡。
曾經我以為無堅不摧的愛情,原來也不過如此。
下午,我拿到離婚證,定好出國的航班。
將搜集到的證據和夏凌菲發來的那些信息全部打包發給黑客,我拉著行李箱,打車離開。
機場,谷父谷母抱著小川在前面說笑,谷柏宇攬著夏凌菲走在后面,臉上滿是幸福。
下一秒,他突然看見一個形似池婉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心中一陣不安。
她不是應該在別墅嗎?怎么會出現在機場。
等他再想去找,卻已經不見人影。
谷柏宇皺了皺眉,剛想追上去,就被夏凌菲拉住袖子。
“柏宇,怎么了?該我們登機了?!?/p>
他最后往那邊看了眼,并沒有發現池婉容,只搖搖頭,當是幻覺,牽著夏凌菲過去。
“你說想穿那家定制婚紗,我已經派人送過去了,待會到那試給我看好不好?”
夏凌菲嬌羞看了他一眼。
“只想看我試嗎?明晚我可以穿著給你。”
我站在角落,目送兩人纏綿離開,轉身去了另一個登機口,背道而馳。
從此,兩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