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月拉回了他的目光:
「看來當初把她送進去還是有效果的,她已經徹底改了。」
「云霄,快來定一下請帖,看看哪張好。」
樓下甜蜜的備婚時刻深深刺痛了江禾的心。
她從孤兒院被陸家收養后,與陸云霄青梅竹馬長大,彼此暗生情愫。
直到三年前。
陸云霄親眼所見自己的母親和叔叔在床上翻江倒海,他猩紅著眼逼問母親為什么這么做,天之驕女的母親不可能會看上無能的叔叔,他瘋了一般求母親說出真相。
可他什么解釋都沒有得到,只在第二天得到了母親一具冰冷的尸體。
盡管父親封鎖了一切消息,可母親**出軌被發現,羞愧難當服安眠藥自殺的消息還是傳遍了。
**兩個字,成為陸云霄的禁忌。
從此,陸云霄漸漸疏遠了和江禾的距離。
江禾一時接受不了,痛苦掙扎席卷了她,天天買醉回家后。
第二天清晨,頭痛欲裂睜眼,卻陸云霄躺在了自己旁邊,雜亂的床鋪和滿身酸痛暗示著兩人已經發生了關系。
江禾臉色白了,還未等她想明白。
陸云霄瘋了一樣問她為什么這么做,明知道**是自己的禁忌,可還給他下藥。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清晨,可江禾卻如至冰窟。
她哭紅了眼哀求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當晚陸家只有江禾,陸云霄和陸父。
陸云霄絕望又不甘的看著她,「父親最恨**了,怎么會這樣做。」
她被送進了與斷絕一切聯系的精神病院,在那里生下了天生心臟病的女兒。
為了不讓女兒背上**的產物,她對外界宣稱是和別人的女兒。
江禾自嘲一笑。
這一切痛苦很快就結束了。
只等她給女兒找一個好人家,就能安心的把心臟給女兒。
她也好安心的死了。
江禾推開房門,可原本屬于她的房間變成了蔣明月的衣帽間。
她只是沉默片刻,就拉著女兒的手,轉身去了偏遠的客房。
江禾剛收拾好房間,哄女兒睡著后,電話聲響起,
「阿禾,我在片場,我的臺詞本落云霄里了,你可以給我送一下嗎?」
「我和云霄在這里等你。」
她推開兩人的臥室門,床頭柜上數不盡的盒裝套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咽下心中的酸楚,拿起合同本趕去片場。
還未走進去,被門口的粉絲團團圍住。
尖銳的聲音響起,
「她這種不要臉的賤女人怎么還敢出現?陸家養她一場,竟然去**自己的小叔。」
一個粉絲猛然伸手撞掉了江禾手中的合同,她驚慌失措的蹲下來撿。
卻被粉絲用力的踩住雙手狠狠碾壓,
「看到我們明月馬上得到幸福了,又心生嫉妒出來禍害她。」
無數的人推搡著她,她被團團圍住。
在精神病院患上軀體化的她,面對黑壓壓的人群,用力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粉絲譏笑著看著原本高高在上的江禾此刻卻狼狽的被他們踩在地上,滿臉淚水的顫抖著身體。
遠處陸云霄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他眼底劃過一絲痛苦,抬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