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坐著一個戴口罩和帽子的女人,察覺她醒后,她給她遞了一杯水并摘下了口罩。
江禾看清人臉時有些詫異。
一向在娛樂圈清冷的林時煙,是這部戲的女二,但和自己僅點頭之交,竟然會伸出手幫自己。
林時煙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不用謝我,是你清澈的眼睛讓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只是不忍看你那么狼狽而已。」
雖然面前的女人態度冷漠,但透露出來的溫暖還是讓江禾眼眶一酸。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別人的關心了。
林時煙站起身準備離開,江禾急忙叫住她,
「住院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對方離開的腳步沒有停,平淡開口,「隨便。」
在冰冷的醫院,江禾強忍著傷口疼痛獨自一人看病,取藥,打飯。
而醫院頂層VIP室里,所有人對蔣明月關懷備至,哪怕她下地走一步,陸云霄都心疼不已。
高冷之花被摘下,只為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話在整個醫院傳的沸沸揚揚,無一人不羨慕這浪漫的愛情。
辦理出院江禾聽他們艷羨的話語,臉色蒼白,她顫抖著手接過剩下的費用,存去了銀行。
轉身去了劇組,沒日沒夜的跑起了龍套。
連軸轉了十幾天,接到了陸云霄的電話,他冷漠的開口
「今天是我和明月訂婚的日子,明月希望讓你來見證一下,二十分鐘內趕來。」
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他掛斷了電話,給江禾發去了位置和一筆轉賬。
江禾站穩身子,打車去了訂婚場地。
她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陸父臉色鐵青,起身顫抖著手,用力扇了她一巴掌,
「你還有臉進來,滾出去。」
「**的人沒有資格再踏入陸家一步。」
江禾狼狽的站在那里,蒼涼一笑,陸云霄陰沉著臉走上前,拽住她的手拉了出去,
「今天是我和明月訂婚的日子,你故意穿這么破爛的一身給誰看?」
江禾手被拽的生疼,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
這身洗的發白的襯衫連著跑龍套穿了十幾天,早已經污濁不堪,如果以前一向高傲的她,斷不會讓自己如此狼狽。
但現在她也只是抬頭笑了笑,擦去嘴角的鮮血,
「是陸叔叔趕我走,不是我自己主動走的,那筆我可不會還的。」
陸云霄被她眼里只有錢,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氣的臉色鐵青,他紅著眼轉身進了房間。
在訂婚宴會結束后,陸父送走了所有人后,臉色不悅的留下了陸云霄,
「你是不是還愛那個女人?」
看著想反駁的陸云霄,他冷哼一聲,
「你是我的兒子,你不用騙我,你怕她在精神病院過得不好,把她接出來想保護她。」
「但你別忘了,你媽怎么死的。」
聞言,陸云霄臉色陰沉的抬頭,
「我不會忘,等我和明月結婚后,我會把她和那個孩子送到國外,此生不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