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里了。季言之見我醒來,高興得喜極而泣。
他將頭靠在我胸口上,“雅雅,你終于醒了。”看著眼前胡子拉碴的男人,
我心底泛起一陣柔 軟。我深呼吸一口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許景言,他怎么樣?
”季言之的表情停頓了一秒,隨即又笑了。他將我推到了重癥監護室前,
我看見了戴著呼吸機躺著的許景言。這一刻,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只是身體比心先做出了回應,眼淚從眼角滑落。曾經那樣鮮活的人,如今只能靠呼吸機活著。
季言之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醫生說他傷勢太重了,
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季言之說這話的時候心底是緊張的。他害怕,
眼前的人會丟開他朝別人走去。可他也知道,自己沒資格阻止她的心。
我當然知道季言之的言外之意。可那些早就已經是過去了,我只是在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