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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陸淵臉色驟沉。
我勾唇,“恭喜陸老板喜當爹。”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懶得與他多廢話,我轉身要走。
沒想到卻被陸淵橫臂攔住,“給卿卿道歉。”
“憑什么?”
“就憑你污蔑她!”他眼底淬火,“卿卿冰清玉潔,不容你肆意詆毀!”
我嗤笑,“你做夢。”
這是我第一次當面頂撞陸淵,他顯然愣住,隨即怒火更盛,他叫來別墅全部傭人。
“太太臟了,把她拖進冰窖,泡三天消毒液,給她徹底去污!”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淵,“你瘋了?你這是動私刑!”
冷冷撇了我一眼,陸淵沒再說話。
傭人迅速將我拖進冰窖。
冰窖內,寒意刺骨。
比這極寒更煎熬地是,我每日被鐵鏈拴著,在盛滿消毒液的木桶中浸泡。
血從潰爛的皮肉滲出,凝成冰碴,染紅整桶水。
我蜷在桶底發抖,凍僵的手指扣住桶沿。
指甲崩裂,在桶沿上刮出帶血的倒計時。
還有一天。
陸淵,我要你賭王變乞丐。
突然,冰窖門被打開,一群傭人闖了進來。
他們架著我,朝澳門塔拖去。
塔頂,我媽正被懸在護欄外,繩索吱呀作響。
“媽!”,我嘶吼著,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
陸淵摟著蘇卿,冷笑睨著我:
“顧梨,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聲音淬毒:
“就因為你不肯道歉,害卿卿受驚,胎氣不穩!”
“你造的孽,只能讓你媽替你受罰了!”
媽媽臉色慘白,風灌進她單薄病號服。
“她有心臟病!會死的!”
恐懼碾壓著我,我噗通跪下:
“我錯了!陸淵我錯了!”
“我道歉!我向蘇卿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額頭重重磕地,眼淚混著血污滴答。
“聽說看人蹦極,能哄胎兒開心。”
陸淵朝保鏢揮了揮手,“那只能辛苦岳母,跳一跳,逗我兒子樂樂。”
“不!”
我目眥欲裂,瘋了一樣爬向蘇卿。
砰!砰!砰!
“蘇卿!蘇小姐!我求你!饒了我媽!”
“我給你磕頭!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蘇卿倚在陸淵懷中,指尖輕點小腹,嘆氣道:
“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會怪你呢?”
她眼神無辜,聲音輕柔:
“是寶寶生氣了呀,他不肯原諒你,我也沒辦法呢。”
話音落,我媽被保鏢猛地推下,像斷線風箏,直墜三百米高空。
“媽!”
眼睜睜看著保鏢拽動繩索,媽媽的身體在半空中劇烈搖晃。
我雙手幾乎捏碎,卻只能跪在蘇卿腳下,不停磕頭,啞聲哭求:
“蘇小姐,求您放了我媽吧!”
蘇卿突然孕吐,污穢物噴濺我滿身。
“哎呀,臟了姐姐呢。”
陸淵輕拍蘇卿的背,冷笑:
“她本來就是垃圾桶,都怪她惡心到寶寶了。”
蘇卿指尖點唇,眼波流轉:
“淵哥,怎么能這樣說姐姐?”
“垃圾桶,也該裝好垃圾呀~”
陸淵猛地掐住我后頸,“聽見沒?”
他用腳將我的臉碾在地上,“把地上舔干凈,就放了你媽。”
媽媽在半空中撕喊:“梨梨,別管我!”
可我怎么可能不管?
這是我唯一的親人啊!
我渾身發抖,低著頭將污穢添凈。
酸臭沖鼻,喉管痙攣,混著血水下咽。
“好吃嗎,姐姐?”
“好吃,謝謝蘇小姐恩賜。”
我的卑微總算取悅了蘇卿。
“姐姐這樣求我,我當然要答應啦~”
她朝保鏢揮揮手,“快把阿姨放下來呀。”
我心底剛升起希望......
“蹦!”
繩索被猛然切斷,媽媽急速下墜,砸向地面。
“砰!”
血花炸開,染紅澳門塔底。
“媽!”,我撕心裂肺地嘶吼,聲音凄厲。
蘇卿歪著頭,無辜地眨眨眼:
“咦?不是姐姐讓我放了阿姨嗎?”
她蹲下身,湊近我的耳畔,溫熱的呼吸像毒蛇信子。
“老東西摔成肉泥,好看嗎?”
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世界轟然倒塌。
“我殺了你!”,我瘋了般撲上去,卻被陸淵一腳踹飛。
連日的折磨和極致絕望讓我徹底崩潰,直接當場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