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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別無選擇。
這張偽造的懷孕報(bào)告,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攥著它走向老爺子的房間。
李家五子正圍在病榻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煩躁和貪婪,等著這個(gè)老頭子咽下最后一口氣。
我推開眾人,將報(bào)告遞到李老爺子面前。
“我懷了李家的孩子。”
一瞬間,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李家五子也都呆住了。
病榻上,老爺子干枯的手指顫抖著,伸向那張紙,看了李家五子一眼。
“好......好......”
我明白他們對(duì)我的暴行,是這個(gè)老人默許的。
我暫時(shí)活了下來。
我被安置在別墅二樓最向陽的房間,一日三餐,都有專人送來。
我被小心翼翼地供奉起來。
這份報(bào)告,讓我偷了幾日安寧。
直到一周后,陸浸川來了李宅。
我只能看見他眼中的怒火,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一把掐住喉嚨,拖出了房間。
他將我甩在雜物間地上,解下了腰間的皮帶。
“誰給你的膽子?”
皮帶裹著風(fēng)聲,狠狠抽在我的背上。
我蜷縮起來,不住的發(fā)出疼痛的叫聲。
“長(zhǎng)本事了,沈晚希。”
“敢自作主張了?”
皮帶打我的皮肉。
“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一條狗。”
他蹲下身,抓住我的頭發(fā),強(qiáng)迫我看著他。
“記住你的身份。不然下一次,我抽爛的就不是你的背,是你的臉。”
他走了。
第二天,林冉冉又來了。
李家老三李玄帶著她走向我的房間,手里端著一碗滾燙的補(bǔ)品。
“姐姐,我特給你帶的,你懷著孕,可要好好補(bǔ)補(bǔ)。”
李玄靠在門框上,色瞇瞇的眼神不住的打量。
林冉冉走到我面前,將碗遞過來。
在我伸手去接的瞬間,她的手腕一歪。
整碗滾燙的湯,盡數(shù)潑在了我的手背上。
“哎呀!”
林冉冉夸張地驚叫起來,臉上卻沒半分歉意,
“姐姐,對(duì)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玄非但沒有阻止,反而笑出了聲。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我被燙傷的手腕,對(duì)著我紅腫的手背,輕輕吹了口氣。
“小媽這手可真嫩。”
“燙壞了,多可惜啊。”
他來就是見不得我在李家獲得優(yōu)待。
他們走出門,我甚至聽見林冉冉對(duì)李玄說的話。
“三少要是喜歡,隨便玩。”
“別弄死就行,我還得用她辦點(diǎn)事。”
果然那一晚,我在李玄的房間度過。
知道半夜被丟回我的房間。
深夜,門再次被推開。
我以為是李玄,連動(dòng)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腳步聲停在床邊。
一管藥膏被扔在我的枕邊。
是李修然。
他冷漠的看著我:“看來你還是學(xué)不乖。”
“想活命,就得學(xué)會(huì)利用他們的欲妄,而不是成為欲妄的犧牲品。”
他頓了頓:“陸浸川摘了你的子公,卻沒摘了你的腦子。”
“在林冉冉的湯灑出來之前,就該讓她自己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