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孟蕓走到了宋青竹面前,強裝笑顏打招呼。
宋青竹斜視了一眼,“你的臉色不太好,一副鼻青眼腫的樣子,這是挨打了,是他打的?”
她沒拿正眼瞧孟蕓,當初,呂東升早就跟孟蕓有一腿,她只是發現的遲了。
孟蕓介入了她的婚姻,她沒有怨恨。
她只恨自己看錯了男人。
當她得知,兒子的死是孟蕓下的毒手后,可是恨透了這個女人。
她要讓這個女人失去一切,還要生不如死。
“我就是摔了一跤,我老公沒打我。”孟蕓的臉上,擠出來了慘淡的笑容。
她將自己狼狽的一面,故意展現給宋青竹看。
就是想趁著宋青竹得意忘形的勁,錄下對宋青竹不利的話。
身上的錄音筆,就是她的底氣。
呂東升神色平靜,孟蕓這個時候還在幫他說話,還算是個聰明的女人。
“不用給我解釋,我沒興趣知道,你的傷怎么來的。”宋青竹毫不關心。
看著孟蕓的凄慘模樣,心里暗爽極了。
但她沒有表露出來,任何異常的情緒。
“宋女士,你的氣色可真好,看來你的病好了,真是可喜可賀。”
孟蕓的心中,又是另外的一番想法,她有理由懷疑,宋青竹紅潤的面色,都是張浩這個男人滋潤的效果。
若是宋青竹,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她倒是非常高興。
看看自己現在的處境,再看看宋青竹神清氣爽的樣子,她心中非常的悲痛。
“違心的話,就不要說了,我的氣色好壞,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更不需要,這樣廉價的問候。”宋青竹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
“宋女士,看著你病好了,我們是真心的為你感到高興。”呂東升非常的認真,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
“就是,我跟我老公想的一樣。”孟蕓附和了一句。
“這樣的廢話,就不要說了。”宋青竹無動于衷,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呂東升沉默了下去,看來宋青竹非常的恨他,態度才會這么的惡劣。
孟蕓瞧了一眼張浩,順勢轉移了話題,“宋女士,那個男人是誰?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我的一個親戚,這段時間負責照顧我。”宋青竹一本正經說道:“我不想他,卷入任何的是非,就沒打算,讓他以真面目見你們,你們就不要好奇,他的身份了。”
“哦,知道了。”孟蕓點頭,既然宋青竹都這么說了,她就不關心張浩的身份了,她想的是,張浩在床上,一定把宋青竹照顧的很好,現在宋青竹這樣的光明磊落,在她看來就是做作的表現。
“宋女士是有身份的人,讓他戴著面具見客人,考慮的很周到。”呂東升非常的理解,他不認為,宋青竹跟張浩有什么不干凈的關系。
張浩神色玩味,聽著這樣的談話,他有些想笑。
呂東升和孟蕓來訪的時候,要不是賴在門外不走,宋青竹壓根就不會見。
現在兩人見到了宋青竹,宋青竹沒讓他們坐下,他們也只能站著。
可沒人拿他們,當客人對待。
要真的是客人,宋青竹早就吩咐他泡茶倒水了。
看來兩人在宋青竹的面前,那是直不起腰來了。
至于宋青竹的身份,他是沒法了解了。
自己有幸,與宋青竹有了這樣的關系,簡直就是他的運氣。
孟蕓低聲道:“宋女士,我們能坐下來聊嗎?”
“我家的東西,不喜歡陌生人坐。”宋青竹直接說道:“我沒請你們,你們跑來打擾我,我已經夠心煩了,現在就不要得寸進尺了。”
張浩心中嘀咕,“宋姐姐好霸道,好有性格。”
孟蕓臉色郁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個宋青竹,就不是個正常人。
看來病還沒好。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才能好受一點。
“宋女士,這次來打擾你,實在是有事相求。”呂東升弱弱的說道。
“不要求我,我們之間的關系,沒有要好到需要我幫你的地步。”宋青竹態度冷漠,壓根就不想聽,呂東升的任何廢話。
“是是是,是我冒昧了。”呂東升不好意思說道:“我們的兒子死了,孟蕓覺得你人脈廣,想要你幫我們,盡快的抓到兇手。”
妻子的話,他是無條件的相信。
要是讓他知道,妻子的目的和來意,恐怕就不會來了。
“誰死了?”宋青竹訝然,特別重視這個問題。
心里的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呂展鵬,我與孟蕓的兒子。”呂東升臉色難看,只能心情復雜的解釋。
“怎么會呢?怎么死的?”宋青竹問了出來,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
“被人害了,具體的情況,我們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呂東升唉聲嘆氣,這樣的遭遇,讓他經歷了兩次,老天爺真是瞎了眼。
“呂夫人,你節哀吧。”宋青竹看著孟蕓安慰了起來。
當初,她兒子死的時候,孟蕓也這樣安慰過。
她現在,就把這樣的話送了回去。
孟蕓氣惱極了,宋青竹的一聲呂夫人,把她視作了呂東升的附庸,也太過分了。
要是禮貌一點,該叫她孟女士。
這個宋青竹沒有禮貌,她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她在宋青竹的臉上,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更沒有錄下,對宋青竹不利的任何話,她是相當的不甘。
她不覺得,自己懷疑錯了對象。
一定是宋青竹隱藏的太深了。
“呂東升,你這個人就是掃把星,天生克子,誰與你有關系,也太倒霉了,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宋青竹對著呂東升,說了這樣一番話。
“啊?”呂東升懵了。
仔細追究的話,好像真的是這樣。
只是天生克子,真是無稽之談。
他不承認,自己這么的倒霉。
“宋女士,我們的兒子死于意外,誰也說不得什么,那都是命,看著你放過了自己,不再為兒子的死難過了,我是真的替你感到高興,兒子那么懂事,也不希望看到你郁郁寡歡。”
“我與孟蕓的兒子,有點作孽啊,這個兒子欺負了很多人,干了很多壞事,不知道誰的報復來了,這有些咎由自取。”
“我可沒有克子的命格,還請宋女士,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呂東升哭笑不得,只能這樣替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