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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晚沒有去聽盛行舟特意為她安排的那場演奏會。
她獨自一人回到醫院,在急診科處理完傷口便一直待在病房里。
盛行舟沒有再找過她,一天三次的視頻在這一天戛然而止。
一同消失的,還有每天晚上都會收到的那句話:寶寶,我愛你,晚安。
虞歲晚終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她心里徹底地剝離了。
第二天早上,她被突然闖入病房的盛行舟吵醒。
“露露不肯見我了。”
他目光陰沉地盯著虞歲晚,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煩躁。
“是嗎?”虞歲晚淡淡地問。
她的平靜和淡漠一下子刺激到了盛行舟。
他雙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齒:
“是你,都是你逼她的!”
“現在露露把自己鎖在家里,不讓我進去,也不肯見我。”
“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給她發消息,她不回。她一個人悶在家里,我真的很擔心她會想不開。”
“她昨天剛查出懷孕,孩子還不到三個月,萬一動了胎氣......”
“盛行舟。”虞歲晚語氣冷淡,“你弄得我很疼,我也不想聽自己的丈夫如何擔心他的情人。”
盛行舟神色一僵。
下一秒,他說:“寶寶,你去跟露露道歉吧。
“什么?”虞歲晚驚訝。
盛行舟語氣轉冷:“你去跟露露道歉。昨天你逼得她下跪,害她被人指指點點,她心里肯定不好受。她太善良了,怕傷害到你,傷害到我們的婚姻,所以才不肯見我。”
虞歲晚差點氣笑了:“我再說一遍,我沒有逼她,我不會去跟她道歉的!”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砰!
盛行舟突然從后面拽住她的胳膊,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疼得臉都白了。
他視若無睹:“寶寶,你去不去道歉?”
虞歲晚一字一句:“我不去!”
“寶寶,不聽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盛行舟陰沉地說完,就命令保鏢一左一右抓住她,直接把她綁到林清露的家門口。
“寶寶,跪下磕頭!”
盛行舟命令保鏢把她強行按下去。
咚!
虞歲晚雙膝狠狠磕在地上,鉆心般的劇痛從膝蓋傳到四肢百骸,連呼吸都帶著一絲尖銳的痛。
盛行舟并不在意。
他一顆心全都系在林清露身上。
他敲門道:“露露,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讓她來給你道歉了,你心里有沒有好受一點?你打開門看看我好嗎?”
門縫里傳出林清露的哽咽聲,但房門紋絲不動。
盛行舟越發煩躁,盯著虞歲晚:“你就跪在這里,嘗嘗露露昨天跟你下跪的滋味,直到她愿意見我為止!”
虞歲晚跪了一天一夜。
林清露開門時,虞歲晚的膝蓋已經疼得沒有知覺。
起身那一刻,虞歲晚沒有撐住,又“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盛行舟連忙伸手扶她。
“不用。”
她避開他的手,扶著墻壁,咬牙站了起來,一瘸一拐走進電梯。
盛行舟的手僵在半空。
林清露一臉不安。
“怎么辦,歲晚姐姐好像很生氣。她會不會跟你離婚?都是我不好,我又害你們吵架了。”
盛行舟猛地收回手,攥成拳頭,又摟住林清露,冷笑道:“隨她去!她想離婚,也要看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