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李易凡看到傅云深,很不情愿的皺著眉頭問他。“傅少,您怎么在這里?
難道是蘇夏請您來陪她演戲?”傅云深一巴掌抽在李易凡的臉上,他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別惹我,滾!”李易凡不敢招惹傅云深,剛走沒幾步,又回頭喊道。
“蘇夏,你今天太過分了,當眾讓我難堪,不過這樣也好,
至少小雨不會看到我們的婚禮后傷心。”李易凡走后,我和傅云深的婚禮繼續。
他身穿大紅色喜服,而我則是頭戴鳳冠霞帔。晶瑩透亮的婚服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蘇夏,我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沒有騙你吧?”傅云深深情的凝視我。我懵了,
他的承諾是什么?我們都不熟,傅家是京城的頂級世家豪門,而蘇家只是沒落的家族。
如果是兩百年前,蘇家倒是勉強能夠跟傅家坐在一張桌子上。
但是現在的蘇家已經沒有了曾經的底蘊。甚至就連跟傅家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記得自己跟傅云深有過什么交集,更不明白他為什么說承諾了我。突然,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腦海升起。傅云深認錯人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以后真的完了。
傅云深睚眥必報,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我嚇得瑟瑟發抖,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傅,傅少,您是不是記錯人了?您要是記錯人了,今天的事情可以不算數的。
”傅云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蓋頭,貼心的幫我蓋上。
“婚服上一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紅寶石。”聞言,蓋頭下的我瞪大了雙眼。
思緒回到二十年前。六歲那年,我和父母去參加一場宴會。席間結識了一個小男孩。
我們一起去看電視,那是一場古裝劇。電視里的角色正在舉辦婚禮,
我第一次看到鮮紅色的喜服。“真漂亮,那是什么?”我問。
小男孩得意的說:“那叫鳳冠霞帔,是古代出嫁的女生要穿的。
”“上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紅寶石,當然漂亮了。
”我問為什么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顆紅寶石。“因為九千九百九十九是最大的數字。
”小男孩傲然地說,仿佛十分有學問。我記得他后來好像承諾過送給我一件鳳冠霞帔,
但是自從宴會結束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你是那個小孩?
”我掀開蓋頭驚訝的問他。傅云深微微一笑:“怎么,我沒食言吧。”我心中五味雜陳,
怪不得他會跟我領證,原來是因為小時候的承諾。但是小時候的事情能當真嗎?
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兩家差距又有很大。如果傅家看不上我怎么辦?幸運的是,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婆婆甚至將她戴了二十多年傳家手鐲交給了我。
這算是正式承認了我是傅氏少夫人。傅家的規矩很多,但又不繁瑣。婚后第三天,
傅云深和我回門。沒想到李易凡和他父母卻找上了門。5婚禮那天的事情讓李家顏面盡失。
原本兩家定好的婚禮,我卻突然嫁給了傅云深。
二老在婚禮現場等了許久也沒看到李易凡帶著我回去。最終賓客不滿離場。
他們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找到了我父母。兩家是多年的生意伙伴,
李易凡的父母早就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兒媳。知道我的脾氣秉性。
所以當李易凡說我一直在因為一件小事生氣的時候,他們并不相信,
因此找來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帶著傅云深回去的時候,李易凡的父母明顯愣了一下。
就連我父母也很驚訝。李易凡早就告訴過他們,我在鬧情緒。但是也沒有必要鬧到這種地步。
“蘇夏,你到底給了傅云深什么好處,讓他一直陪著你演戲?”李易凡不滿的說。
傅云深先向我父母問了聲好,然后隨口說。“她和我睡了三天,我這才勉強跟她回來。
”此言一出,他們的臉色都冷了下來。父母甚至想要開口罵我。我白了傅云深一眼。
雖說他說的是實話,但是就這么直白的說出來,也太羞恥了。“爸,媽,
我們今天是來回門的。”李易凡惱怒道:“夠了!結婚那天我已經縱容你最后一次,
今天你還在演戲?你是覺得已經嫁給我了,無所畏懼了是嗎?
”李易凡這幅自以為是的樣子讓我感到惡心。“李易凡,我還要告訴你多少次?
我已經結婚了,老公是傅云深,你能不能不要自以為是?”我憤怒的沖他說。
同時把結婚證亮出來讓他們看。兩家父母看到我跟傅云深的結婚證時,都蒙了。
他們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我這么快就甩了李易凡,閃婚傅云深。
李易凡卻看都不看我的結婚證,指著我怒罵。“蘇夏,你辛辛苦苦偽造結婚證,
不就是想讓我道歉嗎?”“行,我向你道歉,以后什么事都聽你的行了吧?
就算你讓小……就算你有什么過分的要求,我也盡量滿足你,這總可以了吧?
”李一凡已經陷入癲狂。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傅云深冷哼一聲,
直接把我攬在懷里,然后深深的吻了我的唇。兩家父母都驚呆了,
此刻他們終于意識到原來有問題的是李易凡。“蘇夏,你,你太過分了!”李易凡說完,
就要離開。“混賬!”李父怒喝一聲,他這才停下來,老老實實等在一邊。“小夏,你說,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們倆怎么會突然鬧得這么僵?”李父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問我。
“他讓秘書懷孕了,是個兒子,都快生了。”“我氣不過,就跟傅云深閃婚了。
”我簡單的說完,李家父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們的一再詢問下,
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李易凡想要在外面養著他們母子。不讓我打扮的好看,
害怕刺激到林雨。我每說一件事,李父的臉色就陰沉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