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可我沒想到，顧承硯還是找到了我。“棠棠！”那個讓我無數個夜晚心悸的聲音。
此刻卻像噩夢一般，再次闖進我的耳膜。我下意識往程朗身后縮了縮。卻被顧承硯攥住手腕。
“放開。”程朗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骨節分明的手精準扣住顧承硯的腕骨。
我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顧承硯卻似感覺不到疼痛，只固執地將我往他懷里拽。
程朗怕傷到我，也不敢用力拉扯。“我錯了，棠棠，別躲我。”他的呼吸噴在我發頂，
帶著長途奔波的疲憊與沙啞。“我查清楚了，沈柔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之前都是我瞎了眼。
”“所以呢？”我摸索著扯下墨鏡，空洞的眼眶對著他的方向。
“你就可以裝作一切沒發生過？把我當器官庫，親手殺了我的孩子，也能一筆勾銷？
”顧承硯的呼吸驟然停滯。我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程朗突然將我往他懷里帶了帶，
伸手溫柔地包裹住我。“顧先生，”程朗的聲音像出鞘的劍。“我勸你立刻松手。”“不！
”顧承硯呼吸急促得像瀕死的獸。“棠棠，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是有目的，
但在這五年的相處里，我就已經...”他的聲音被嗚咽絞碎，顫抖的手覆上我小腹。
那里早已沒了孩子的溫度。“我把孕檢報告貼在心口整整三天，每分每秒都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