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的。”
這個她曾愛到恨不得刻入骨髓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認識？
樓苒垂下眼眸掩飾眼底的悲涼，低聲喊了句，
“厲總！”
喊出這個稱呼，不僅厲瀾宸聽了別扭，就連樓苒的鼻尖也犯起了酸楚。
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恍如隔世。
她認識他的時候，他才不是什么北港厲家的繼承人！
“樓苒，你是在怪我嗎？怪我沒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
厲瀾宸望向樓苒的眼神都快碎了，等了這么多年，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一個讓他可以接受樓苒決絕離開的答案。
“不是，你先放開我。”
樓苒轉動手臂，試圖從他的牽制中脫離出來，卻沒想這個舉動讓厲瀾宸認為她又想逃，把他的耐心徹底磨沒了。
“你……你放我下來。”
他扛起她往車子方向走。
“閉嘴！”
厲瀾宸狠拍她的屁股一下，把她丟進后排，自己也跟著擠了進去，
“開車。”
沒等凌帆看清情況，就接收到不可抗拒的指令，但手腳比大腦更快做出反應，幾乎是下意識地踩下油門轉動方向盤，豎起了擋板。
“厲……唔……”
樓苒嗓子眼剛冒出一個音節，就被男人霸道攬到腿上牢牢鎖在懷里封住了她的唇瓣，連親帶咬的廝磨殘存了萬千思念。
時隔已久的親密舉動，讓樓苒有點無所適從，胡亂扭動身子想掙脫開來。
“別動。”
男人喑啞的嗓音貼著她的唇發出。
“再動，我就在這辦了你。”
樓苒嬌軀輕輕顫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厲瀾宸的反應有多大她貼得這么近能感受的出來。
“去那里干什么，嗯？”
他問的，是酒店。
樓苒靈光一閃，在他放松的瞬間幾乎脫口而出，
“我老公，我老公在酒店等我。”
突然，腰間軟肉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擠壓，有點疼。
再次對上厲瀾宸的黑眸，他眼中欲色散去染上了無盡的弒殺之意，以及，一閃而過的蒼涼，
“結婚了？”
三個字，猶如來自地獄寒潭直把人骨頭凍碎。
可樓苒依舊倔強而堅定地咬著唇點頭，只是眸子里的水汽越聚越多，
“嗯，還有了孩子。”
“哦……”
厲瀾宸忽然懶散恣意地往后一靠，寬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后腦勺又輕又柔地撫摸著，眼眸里的幽暗深不見底，讓人分不清是喜是怒，
“男孩女孩？”
他就這樣似笑非笑盯著她，莫名讓撒了謊的樓苒感到心虛，只能避開他直視的目光看著車窗堅定地說，
“女孩。”
腰間的手掌又縮了一下，掐得樓苒忍不住皺了眉。
“照片呢，我看看。”
“不用看了，反正不是你的。”
樓苒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但這句話把厲瀾宸的惡劣全都激發了出來。
“找個沒監控的地方停，你滾下去。”
這句冰冷無情的話是對凌帆說的，等樓苒注意到他松開對話按鈕已經遲了。
“撕拉——”
衣裙被男人暴力扯爛，在她無措怔愣之時，輕盈嬌軟的身軀就像一只布娃娃被人隨意擺布扭轉過來，和他保持面對面的姿勢。
“你……唔……”
他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浪蕩地說，
“省點力氣，留著待會兒叫。”
“咔噠、”
狹小的車內空間傳來一聲脆響，是解皮帶扣的聲音，樓苒不算陌生。
她意識到厲瀾宸要干什么，手肘頂在他胸膛試圖和他搏力氣，可她哪里拼的過自律到日日都去健身房的厲瀾宸。
“我……我有老公。”
她只能用這個理由，試圖讓厲瀾宸停下。
“我管他！”
她不知道，他當初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壓抑住想去找她的沖動。
倘若沒有今天的重逢，厲瀾宸就想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輩子算了，可終究命運弄人，老天又把她送到自己面前！
“唔……你，你愛干凈……”
意亂情迷下，樓苒保持最后一縷理智提醒道。
他愛潔，無論什么，肯定也包括女人。
厲瀾宸牽動嘴角無言地笑了，她根本不知愛到徹骨時，一切都是可以變的。
他的女孩，就算墮入泥潭滿身泥淖，也永遠都是他的人！
厲瀾宸不僅沒有停止，甚至瘋魔得更加徹底，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想把她揉碎埋入自己四肢百骸，永生永世再不分離。
“啪嗒、”
一滴淚砸在厲瀾宸捏住樓苒下巴的虎口，他燥熱的體溫讓他感知不到這滴淚是是燙是冰，但讓他的心依然下意識揪緊，鉆心蝕骨的疼。
“沒用的樓苒，你今時今日的眼淚，對我沒用。”
冰冰涼涼的聲音幽幽傳來。
她記得，曾經在她無理取鬧對他亂發脾氣，嬌滴滴抹淚的時候，他會抱著她輕言細語地哄，
“苒苒一滴淚，勝過天上萬千繁星。”
她并不惱他的行為，只恨造化弄人。
她又何嘗不思他入骨，愛他入心，她無時無刻不眷戀他的懷抱，既然逃不脫那就隨心吧。
-
“瀾宸哥哥……”
入夜，半癡半夢間樓苒還是忍不住喚出了曾經的昵稱，盡管被他“折磨”夠嗆，連被他帶到了哪里都沒力氣去探究。
“嗯。”
迷糊中好像有人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溫柔。
得到了想要的回應，樓苒累得失去了知覺，這一覺睡得很沉，也是這幾年來唯一一次安穩覺。
翌日清晨。
睡夢中，樓苒仿佛置身于一片鳥語花香的密林，金色陽光從郁郁蔥蔥的縫隙中灑進，攜帶著荔枝味的玫瑰花香絲絲縷縷涌入她的鼻尖，沖淡了她心頭的苦澀。
“┗|｀O′|┛ 嗷~~”
樓苒掀開沉重的眼皮，剎那間酸脹感從身體四處傳來，她雙手用力支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
“這是哪兒？”
厲瀾宸他人呢？
她揉著太陽穴轉動眼珠。
這是間奶油風裝修的臥室，微風揚起半透明紗簾，玻璃門外是種滿鮮花的露天陽臺，靠在床頭就可見遠處綠意盎然的景色。
這不是，她夢寐以求的房子嗎？
忽然，
“小姨、”
今天是手術日，樓苒恢復了理智，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唰——”臉紅得徹底。
~(@^_^@)~
昨夜厲瀾宸抱她去了浴室，出來后，他沒給她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