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晚搖頭：“不疼。”裴野嗯了一聲，依舊握著她的手，陪她一起看雪。

虞歲晚彎唇笑了起來。她和裴野在Y國定居快兩年了。去年冬夜，她雙手疼得厲害，

仿佛寒冰刺骨，疼到她一整夜都無法入睡。裴野知道后便弄來一個中藥方子，找人制成藥膏，

每隔兩天涂一次。那藥膏一開始涂了火辣辣的，好像火燒一樣，有些難以忍受。

但忍過這陣之后，雙手就慢慢變得暖和起來了，也沒有那種寒冷的刺痛了。

裴野盯著她涂了一整個冬季的藥膏。今年入冬后，他又盯著她涂藥，

簡直把這件事當(dāng)作他的第一頭等大事。“對了，明天是圣誕節(jié)，

格林太太邀請我去她家里參加舞會。”虞歲晚忽然想起這件事來，決定還是跟裴野說一聲。

裴野淡淡地嗯了一聲：“舞會結(jié)束后，我去接你。”“不用，我自己回來就行了。

”格林太太就住在隔壁莊園，虞歲晚不認為自己這么近還會迷路。裴野沒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虞歲晚困了，打算回房間休息。裴野便送她上樓。“晚安，你也早點休息吧。

”虞歲晚沖他笑了笑。裴野再次點頭，轉(zhuǎn)身走了。虞歲晚關(guān)上房門，躺在床上，

思緒漸漸偏散。去年春天，她和裴野剛到Y(jié)國，就住在這個莊園里。

裴野不愿意再和她以兄妹相稱，只接受她喊他的名字，同時遞給她一大堆文件。

那些文件大部分都是轉(zhuǎn)贈協(xié)議，受贈者是她，而轉(zhuǎn)贈者是裴野。那時候虞歲晚才知道，

裴野早就在國外置辦了許多資產(chǎn)，并且全部都在她名下。

他說：“在你決定嫁給盛行舟的時候，我就為你留了一條退路。”她問他為什么，

他卻不回答。直到去年冬夜，他突然發(fā)高燒，整個人都燒糊涂了。他攥著她的手，

不住地呢喃：“歲歲，不要嫁給盛行舟，不要嫁給他......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