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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在商量股份相關事宜,護士忽然滿手是血的出現。
“沈小姐,您快去看看吧,謝先生他瘋了......”
此話一出,沈昭昭下意識的轉頭與謝懷川對視,兩人眼中皆是疑惑與不耐煩。
謝懷川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去看看吧,終究是我的弟弟,死了我得替他收尸。”
聽起來像兄友弟恭的關心,實則更像是仇敵之間的奚落。
在護士的帶領下,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的病房門口。
病房內,謝允穿著單薄的病服,右手握著一把槍,“昭昭......去把她找來不然我們就一起死!”
周圍的醫生被嚇得不敢輕舉妄動,全部擠在角落惶恐的看著他。
“謝先生,你千萬別想不開,沈小姐很快就會來看您的,您把槍放下行不行,或者讓我們先出去......”
話音未落,謝允直接開槍打中了醫生的手臂,“閉嘴,她不來你們誰都別想走,聽清楚了嗎!”
醫生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
沈昭昭掩飾住眼底的厭惡,擠出一抹笑,“你想見我,我已經來了,放這些人離開吧,他們不該為你我之間的事而付出代價。”
謝允瞧見是她,眸光微動,放輕了語調:“好,都聽你的,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說著,他晃動手槍,示意其他人出去。
一時間,病房內只剩下沈昭昭、謝允、以及謝懷川三人。
三角戀的修羅場展開,壓迫感瞬間籠罩于頂。
“昭昭,你想殺我,我不怪你,只要你能原諒我做什么都可以。”說著,謝允猛的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他眼眶通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只要你說不愛我,你想我死,那我就如你所愿去死。”
他知道沈昭昭不在意他的命,可他偏偏就是要以這種方式逼迫她心軟。
只要她心軟了,自己就還有機會。
余生那么長,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一點點的將關系修復到從前。
沈昭昭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仿佛在看陌生人的表演,“那你就去死吧,死了我就原諒你。”
“開槍吧謝允,你死了我就原諒你。”她勾唇諷刺一笑。
還有半句話她沒說出來,原諒是上帝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送謝允去見上帝。
謝懷川摟著沈昭昭的肩膀,往里添了一把火,“好弟弟,我和你大嫂一定會替你收尸的,保證讓你的葬禮辦得風風光光。”
秘書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后,沉默的扯了扯嘴角。
他暗暗腹誹,小沈總夫妻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嘴毒,難怪看起來那么有夫妻相。
謝允舉槍的手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開口:“沈昭昭,你就那么狠心,真想看我去死?那我們的從前算什么?”
他臉色蒼白,完全沒了從前高高在上的傲氣。
無論是從私生子成為繼承人,亦或者是經營公司,他都未感到困難甚至覺得一帆風順。
如今卻在沈昭昭這,一次又一次的栽跟頭。
沈昭昭看透了他心中所想,直接伸手奪過槍,“不敢嗎?你不是想得到我的原諒嗎?阿允我幫你好不好?”
久違親昵的稱呼,讓他有些恍惚。
可很快,黑漆漆的槍口就對準了他的眉心。
沈昭昭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笑臉盈盈:“我數三個數,就開始了哦,放心不疼的,很快就過去了。”
她數到一,謝允開始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數到二,謝允開始慌張甚至抬手試圖阻擋。
隨著她念到三,謝允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抱頭亂竄。
“不......我要活著,我是謝家繼承人,我......”他一邊閃躲,一邊為自己的狼狽找借口。
沈昭昭直接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在即將開槍的那一瞬間,又將角度轉移到了天花板。
砰噔一聲,天花板的燈泡掉落。
“謝允,下次別玩這種以命博取同情的戲碼了,并不好玩,我也懶得陪你玩。”她隨手扔掉槍,轉身牽著謝懷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