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死死拽住動彈不得。
僵持不下之際,門口的工作人員突然喊了一聲。
“謝少爺,您來了。”
幾人同時朝外看去,管家推著謝懷川的輪椅出現(xiàn)。
謝允頓時眼神不善,松開手走到了他面前,嘲諷道:“大哥,你怎么來了,該不會是來祝福我和芊芊即將結婚吧?”
說話間,謝允時不時盯著他殘疾的雙腿,隨即冷笑出聲:“可惜了,你不僅克妻還是個殘廢,怕是一輩子都不娶到什么像樣的女人吧?”
面對這樣直白的羞辱,謝懷川依舊穩(wěn)如泰山,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林芊芊伸手摟住謝允的胳膊,故作善解人意道:“等我和阿允結了婚,咱們就是一家人,大哥我認識個朋友,和你一樣是殘疾人,只不過她是腦袋殘疾,跟你倒是合適般配。”
“這樣吧,過幾天我就安排你們見面。”她莞爾一笑,居高臨下的眼神和謝允如出一轍。
本想離開的沈昭昭,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走到謝懷川身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不勞你們費心了,我和懷川將會在一個月后舉行婚禮。”
一句話炸起千層波浪,謝允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兩步,就連林芊芊也吃驚的捂著嘴。
當事人謝懷川,不緊不慢的從管家手中接過紅絲絨盒子,打開盒子后里面是一枚12克拉的粉鉆。
他動作溫柔的將戒指戴進沈昭昭的手指,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希望你喜歡。”
所以目光聚焦在沈昭昭身上,她不受控制的紅了臉,心臟跳動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謝謝,我很喜歡。”她認真道。
林芊芊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指,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憑什么,她都沒有收到戒指,憑什么這個一無是處的沈昭昭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
“沈昭昭,你居然背叛阿允和他的大哥搞在一塊。”她下意識的挑撥。
而謝允瞬間被這句話激怒,怒目的看著兩人,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一秒就要動手打人。
“你別忘了,你是誰的女人!”
在他的潛意識里,沈昭昭是自己的玩物,誰都不能輕易染指。
更不能是,他向來看不起的殘疾大哥。
不知內情的外人,看到這一幕還會以為是癡情男現(xiàn)場抓奸。
沈昭昭對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你不也跟林芊芊,在我們的房間大做特做嗎?”
“你可以,我為什么不行?”
如果這算出軌的話,誰又比誰高尚?
一句說得謝允啞口無言,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慌張。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們一個廢物一個克妻,能不能走到結婚那一步。”他幾乎是咬著牙說話,渾身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讓林芊芊都不由得嚇了一跳。
謝允將現(xiàn)場的婚禮擺件踹翻后揚長而去,林芊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昭昭,也緊跟著離開。
——
咖啡廳里,謝懷川點了一份巧克力蛋糕。
“聽沈總說,你喜歡這個口味。”他的聲音如春風拂過,舉動既禮貌又不失分寸。
沈昭昭點點頭,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苦澀中帶著一絲甜的味道蔓延著口腔。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的身份?”她終究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沈昭昭父親常年在國外經營生意,而她與國內的上流圈子從無交集,除了沈父外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身份。
就算,沈父提出了聯(lián)姻,謝懷川也不該這么快就知道,畢竟他素來不被重視,就連謝允這個繼承人都不知道船王女兒的真實樣貌。
她甚至覺得,謝懷川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會送她回家,所以才會將毛毯遞上。
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帶著算計的接近?
赤裸裸質疑,并沒有讓謝懷川慌張,他淡定的從錢包皮夾里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上面是沈昭昭幼年時期的樣子,身側站著一個表情驕傲的小男孩。
照片背面,還有一行字。
“致我們的情誼天長地久。”
沈昭昭認出這是自己的字跡,頃刻間,回憶如潮水迅速進入她的腦海。
“你是小川哥哥?”她激動道。
隨著謝懷川微笑著點頭,她打消了之前的猜測。
原來兩人早就認識,只不過他認出了她,而沈昭昭卻像糊涂蛋一樣云里霧里。
不同于這邊溫馨的氣氛,謝允坐在酒吧包房里,心中憋著一口氣,喝了一杯又一杯洋酒。
蔣昀在他耳邊低語:
“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沈昭昭乖乖的來跟你服軟道歉。”
——
第二日,所有上流社會的二代千金,人手一張沈昭昭的裸照。
新聞報紙頭條:
“謝太子爺?shù)慕鸾z雀,沈昭昭患有裸露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