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哪一刻,我后悔五年前的菲律賓之行,那是我和顧漫約好的生日旅行。
那天,萬山站在大太陽下,頂著一筐烏漆麻黑的東西在央求游客購買。
有的人嫌惡心,還將他的東西打翻在地。
他依舊忍著眼淚依然一個個推銷著。
黝黑的臉上,被太陽曬的閃著光,眼睛大而怯懦。
到了我面前,聽他說是為了攥錢交學費,就給他一張紙幣,隨手拿了一個東西。
那天的事,我轉瞬既忘。
沒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徒步幾十里,找到了我們,把自己親手做的美食遞給我。
那天,我看著他腳上的鞋破了,就把自己的運動鞋給他穿。
他當即要給我下跪。
撕扯間,顧漫開玩笑說,
“既然有緣,你跟我們去中國吧,我們資助你上大學。”
萬山答應了。
后來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低賤,注定無法接受教育。
可短短幾年,他已經被顧漫養得驕縱狂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萬山吃我一拳跌倒在地。
“漫漫,我的臉好疼。”
顧漫一聽,大吃一驚,忙松開我,迅速沖向萬山。
“沒事吧,我看看……”
說完甩手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萬山說的對,這些年,我太驕縱你了……”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錯事?”
說著撥打了報警電話,“110嗎,有人私闖辦公室,盜竊財務,隨意毆打他人……”
片刻后警察到了,看著癱坐地上的我,又看著一臉森寒的顧漫。
“你報警讓我們抓你老公?”
顧漫冷冷看著我。
“沒錯,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審判。”
警察說著扶起我,客氣說道。
“馮先生,您太太報警說你損毀他人財務,毆打他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救護車先一步到了,顧漫跟著萬山上了車。
我默默跟在警察后面上了警車。
車門關閉那一刻,顧漫低頭親吻著萬山額頭,再也沒有抬頭看向這邊一眼。
我徹底清醒了。
我撐著身體給律師撥打了電話,
“我后悔了,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