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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第三年,黎清的首領老公為了救陌生的女大學生丟了半條命。
安全區最好的腦科醫生都判了姜莫琛死刑,黎清卻寸步不離地照顧了他七天七夜。
他終于醒了,看著她的眼神卻滿是防備。
“你是......?”他聲音嘶啞。
“我是黎清,你的妻子。”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江莫琛眼神更加困惑,他艱難地搖頭,“抱歉我好像不認識你。”
黎清只覺天旋地轉。
她翻出他們的合照,指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甚至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他親手紋的小小玫瑰。
“去年喪尸圍攻東區,你為救我肋骨斷了三根,結婚紀念日那天,你在廢棄加油站找到一盒巧克力,我們分著吃完了......”
她語速越來越快,仿佛只要說得夠多就能填補他記憶的空白。
可腦科醫生檢查過后告知她:江莫琛被山上滾落的流石擊中,記憶混亂,唯獨記得白簇簇。
這個名字像一把冰錐刺入黎清心臟。
白簇簇就是江莫琛舍命相救的女大學生。
黎清僵硬的扭頭,隔著玻璃看著大病初愈的江莫琛溫柔地替白簇簇拂去鬢邊碎發。
曾經只屬于她的溫柔現在屬于另一個女人。
一月后,黎清沉默地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卻在安全區大門被人攔下。
跟江莫琛在末世出生入死的兄弟紅著眼勸她:
“嫂子,要是江哥恢復記憶知道你走了,他會瘋的,他現在只是......認錯人了而已。”
“就算你不為江哥考慮,你可是醫療站最優秀的外科醫生,你要是走了,我們怎么辦?”
黎清沉默很久,最后還是選擇留下。
她看著江莫琛為白簇簇挑選上好的晶核供白簇簇覺醒異能,卻總會在看到跟她相配的治愈系晶核時停頓兩秒;
她聽著他對白簇簇說情話,卻總在深夜夢囈時喊著她的名字;
她以為江莫琛心里有她。
直到擊退尸潮的慶功宴上,她折返拿包,看見江莫琛站在落地窗前,在一眾手下面前譏笑出聲:
“裝失憶三個月,她居然還不走,真是蠢的可以。”
玻璃上倒映出他清醒銳利的眼神,哪有半分失憶的模樣。
原來這場戲,不過是要看看——
她到底能為他卑微到什么地步。
大廳里針對黎清的話題還在繼續,
“江哥,要不別測了?你跟白簇簇曖昧不清,黎清姐為了不刺激你硬是連話都不敢說重一點,我看她對你簡直是死心塌地沒跑了。”
“話不能這么說,女人的心海底針可不是說說,江哥可是異能界的天才,黎清只有通過考驗才配得上江哥。”
“難道只有我發現白簇簇那女人跟黎清姐年輕時候長得像嗎......”
......
江莫琛的兄弟討論著該如何實施下一輪的考驗。
黎清卻半點都聽不進去,渾渾噩噩地退了出去。
回到她和江莫琛曾經的家,屬于她的房間早就被白簇簇占領,只剩下雜物間。
父母雙亡,弟弟在末世爆發前便失去聯系,她和江莫琛算是早期覺醒異能的那一批人,便互相扶持著建立起這個小型安全區。
期間的腥風血雨,爾虞我詐他們都挺了過來。
原以為他們之間情比金堅。
所以即使這次江莫琛忘了她,她也愿意伏低做小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可現實卻響亮的給了黎清一巴掌。
蜷縮在雜物間角落,思考著是去是留時。
視線卻落到角落里已經落灰的衛星電話上。
試探性的撥出記憶中弟弟的電話號。
“喂,請問你是?”
“朔朔,是你嗎?”
幾乎同時出聲的兩人瞬間沉默。
穩重的男聲試探性開口,“姐......?”
被江莫琛欺騙都沒哭的黎清瞬間紅了眼眶,“朔朔,這幾年你到底去哪了?”
聽到弟弟這幾年來都在國家安全區當兵,并且現在已經是異能者小隊的隊長時,黎清便徹底放下心來。
“姐,我剛讓技術科查了查你的位置,七天后等我休假我就沿著國道去接你。我馬上要出任務了,姐切記要待在安全的地方等我。”
叮囑完,對方便急匆匆地掛斷電話。
“你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