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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簡與夏念曲的婚禮當天,他的信息發來時,我正在家里清點最后屬于我的物品。
婚禮當天,沈嶼遲要帶我走,我拒絕了。
我和蕭時簡過去那些年的感情畢竟都是真的,我希望我們能體面分開。
我動用暗部勢力直接辦理了離婚證,將它放到客廳顯眼處,以保證蕭時簡回來時能第一時間看到。
當我拎著行李箱即將跨出家門那一刻,我手機響了。
是夏念曲發來的微信。
背景是在醫院里。
蕭時簡小心翼翼的摟著夏念曲,夏念曲閉眼靠在蕭時簡懷中。
兩人手中拿的,是一張B超報告單。
“我懷了他的孩子。你覺得,你還能拿什么跟我爭?”
明目張膽的輕視與挑釁。
我突然間有些惡心。
“垃圾就該配垃圾,讓給你了。”
我拔出手機卡,將它掰碎。
然后連同廢棄的手機,一起丟進垃圾桶里。
身后房門被猛的關上,隔絕了我與蕭時簡的一切過往。
我徹底消失在蕭時簡的生活中。
之后半個月,據說蕭時簡找我找瘋了,幾乎要將整個江城給翻過來。
原因無他,因為我把他心愛的小姑娘給氣流產了。
夏念曲的孩子沒保住。
蕭時簡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我頭上,發誓要將我找出來,給夏念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賠罪。
可我若有心躲,哪是蕭時簡能找到的?
我只不過是等半個月后的江城勢力齊集,我以幕后掌管人身份出現罷了。
到時候,蕭時簡和林知著就會知道,他們一心想攀附的勢力背后,究竟誰才是主人。
沒想到蕭時簡卻先瘋了。
一直找不到我,他竟然派人去掘了我父母的墳,將骨灰挖了出來,逼我出來!
林知著也托人傳話給我,焦急萬分。
“姐,你快回來給夏念曲道個歉吧,蕭時簡他瘋了,他要將爸媽的骨灰揚到海里!”
除了林知著,父母是我在這世上僅剩的軟肋。
我連忙趕了過去。
大海邊,蕭時簡舉著我父母的骨灰,滿臉的不耐。
“林知微,不就是和念曲舉辦了場婚禮,你至于鬧成這樣?”
“因為你的那條微信,害得念曲情緒激動,失去了孩子,你跪下來,給念曲道歉!”
一旁的林知著眼神躲閃,聲音暗啞。
“姐,你就跪下道個歉吧!”
我轉頭望了林知著一眼,林知著心虛的別過了頭。
來時的路上,我已經查清楚了。
夏念曲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因為一條微信而被氣流產。
是她之前被蕭時簡猛的一推,加上她一直在偷偷服用各種來歷不明的助孕藥,導致這個孩子本來就保不住。
所以她干脆利用那條微信,全部推到了我頭上。
我直盯著蕭時簡,慘白著臉,連聲音都在顫抖。
“你確定要我跪下來跟她道歉?”
二十歲那年,曾有一個小流氓欺負我,蕭時簡硬生生折斷了那個小流氓的手臂,逼著他給我跪下道歉。
如今,卻為了夏念曲,硬生生逼我跪下!
蕭時簡眼底閃過一絲猶豫。
一旁的夏念曲眼淚立即下來了。
“算了,時簡,知微姐姐畢竟一向那么高傲......”
蕭時簡眼底的猶豫瞬間消失,冷聲來。
“你要是不跪下道歉,你父母的骨灰,我就立馬揚了!”
蕭時簡揚起了手。
“不要——”
眼見父母的骨灰即將倒入大海,我急得“撲通”一聲立馬跪下。
我繃直了脊背,因為用力過度,指甲都嵌進掌心,紅著雙眼低聲求到。
“我道歉,求你不要——”
此刻的我,放棄了尊嚴,碾碎了自尊,只為保留下父母的骨灰。
一旁林知著握緊了拳頭,別過了頭。
夏念曲臉上露出得意,卻故作害怕到。
“時簡,算了吧,雖然知微姐姐并沒有給我們那個孩子磕頭,可她畢竟是你心愛的人......”
蕭時簡眼底一冷。
“林知微,向念曲跪下磕頭!”
我一僵,整張臉毫無血色,抬頭不可置信的望向蕭時簡。
蕭時簡面無表情,只揚了揚手中的骨灰盒子。
強烈的屈辱感涌上心頭,我的心劇烈絞痛著。
我絕望的低下頭,一下一下用力的磕到地面上。
“夏念曲,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