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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言在機場發瘋般尋找前妻的視頻,在社交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
高清鏡頭下,這位昔日矜貴的霍氏太子爺被保安反剪雙臂按在地上,狼狽不堪。
一粒石激出千層浪。
【這不是霍知言嗎?去年財經雜志封面人物,視頻里怎么像一條喪家犬】
【聽說他老婆跟別人跑了唄!】
【樓上不知道吧?許小姐可不是跟別人跑了,是這位霍大少為了個小三才把原配逼走的】
【我是醫院的護士,我作證,霍渣男為了金絲雀,甚至讓同樣受傷的許小姐做人/體血庫】
隨著輿論發酵,一名匿名網友放出了霍知言為了林攸攸,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自己的發妻的圖文帖子。
而那只金絲雀的一切都是假的——
臉皮是整過的,衣服是從名媛培訓班里租借來的,就連她哭訴被許檸欺負的“外婆”,都被證實是影視城找來的臨時演員。
林攸攸裝扮成一株可憐的小白花,引得霍知言上當,讓他折腰。
上流社會是會有包養金絲雀的惡俗,但大多數男人心里也都拎得清。
外頭的只是玩玩而已,怎可能會像霍知言這樣,為了外頭的小雀而傷害真正的發妻?
一時間,霍知言不僅淪為網友討伐的對象,更是被圈子里的那些富二代恥笑。
眾人都以他為警示,教育家中老公兒子。
霍氏集團的股價也因為他的丑聞一跌再跌。
董事會為此臨時召開了會議,就連霍知言的父親也無法繼續保住他——
霍知言被暫停集團總裁職務。
京北的新聞亂成一團,而在港島厲家半山別墅的許檸,此刻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后花園里,欣賞著遠處維港平靜的風景。
“阿檸?”一身溫柔的輕喚,讓許檸回了神。
她側身,一身英式休閑打扮的厲聞川緩步走近,“花園這里風大,你穿的這般少,小心著涼。”
他脫下身上駱駝毛開衫,開衫柔/軟,帶著男人烏木沉香的氣息,令許檸十分安心。
男人的手落在許檸的肩上,許檸順勢握住。
“阿川,今日怎么回來的這般早?”
望著女孩恬靜的面孔,厲聞川薄唇微抿,“雖然你答應了我,愿意與我去英國定居,但在離開前,我覺得有件事必須要讓你先知道。”
許檸疑惑的望著他。
厲聞川將近來京北發生的新聞點開,拿給許檸看。
許檸皺著眉看,“霍知言如今竟然淪落人人喊打的地步?”
“不止如此,他好像瘋魔了一樣,”厲聞川嘆道:“他不讓林攸攸植皮,如今的林攸攸身體潰爛,渾身上下都是燒傷后的猙獰疤痕。”
霍知言攔不下許檸,且在被暫停總裁職務以后,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了林攸攸身上。
他沖去醫院,本想好好教訓她。
怎料到了醫院后,望著焦黑扭曲、布滿猙獰疤痕的肢體,霍知言猛地退后一步,嘔了出來。
他惡狠狠吩咐醫院,要他們保住林攸攸的命。
但不允許對她做任何的皮膚修復。
林攸攸最在意的就是她那一張銷魂臉,她也正是利用那張臉欺騙了他,才導致他淪落到今天這地步。
他命人每天都要給林攸攸燉滾湯的雞湯,然后讓人壓著她的手腳,將剛出鍋的熱湯灌進她那本已經被燒傷的食管里。
林攸攸不是喜歡整形嗎?
那他就留給她一個渾身都需要整形的身體;
林攸攸不是喜歡過有人伺候的富太太生活嗎?
那他就安排人日日夜夜灌她滾燙熱湯!
他要讓林攸攸體驗幾百,幾千次許檸曾經的痛苦!
讓林攸攸的余生都活在恐懼與痛苦中。
許檸皺著眉頭聽完。
她知道霍知言會發瘋,但她不知道他會這么瘋。
“阿川......雖然林攸攸做過傷害我的事,但這種事,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第三者有罪,可變了心的霍知言難道就是無辜的嗎?”許檸舔了舔唇,“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林攸攸,但霍知言這樣的做法,已經違法了。”
厲聞川點點頭,“我知道阿檸最心善,霍知言濫用私刑的事我已經安排人去報了警,只是林攸攸這輩子也就毀了。”
許檸知道他做事一貫穩妥,聞言便笑笑。
只要不愛了,縱使林攸攸傷害過自己再多次,對于許檸而言,她也受夠了懲罰。
就讓她一輩子頂著那張恐怖的臉過活,就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