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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醒來時,我還是在醫(yī)院。小金守在我身邊,滿臉關(guān)切。
我猛地想起什么,掀開被子,手顫抖地按上自己平坦的腹部。
“我......我的孩子呢?”
“夫人,孩子沒救回來。”
“你相信我有孩子對不對?他怎么可能死呢?我不信!死要見尸!”
小金伸手握住我冰涼的手腕,湊近我小聲說,“夫人,別忘了演戲。”
我癱坐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
那個我拼死護著、拿命去求的孩子,真的沒了。
因為傅景琛,我三天之內(nèi)痛失兩子。
我的心臟猛烈抽搐,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如果當(dāng)初沒有嫁給傅景琛就好了,我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我抱著被褥蜷縮在角落,像個瘋子,喃喃重復(fù):“我想看看我的孩子,讓我看一眼......”
護士沖進來按住我,醫(yī)生也跟著來了,我掙扎著咬破自己的舌頭,血流進喉嚨。
傅景琛冷冷地看著我,“江語桐!你瘋夠了沒有!”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就這么想讓我同情你?”
我哭著撲向他,抓著他衣角哭到聲音沙啞:“阿琛,孩子死了,那是兩個已經(jīng)成型的男胎啊!你怎么忍心!”
他卻一把甩開我,眼中盡是冷漠與嫌惡。
“閉嘴!要不是你偷人,我怎么會去做親子鑒定!你害死一個孩子,現(xiàn)在又想用瘋癲來掩蓋罪責(zé)?”
“醫(yī)生已經(jīng)幫你把體內(nèi)的積液和淤血清除了。你是不是以為哭一場,裝出個胎動,就能抹平你骯臟的背叛?”
他轉(zhuǎn)身吩咐手下,語氣冰冷,“夫人精神異常,送去精神病院,從今天起,禁止任何人探視。”
“你說什么?”我喉嚨發(fā)緊,“你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他緩緩低頭,靠近我耳邊,“清清懷孕不能受刺激,我總得為傅家的血脈著想。”
接著,他把鎮(zhèn)定劑注射在我的脖頸處,“安靜點,對你和哥哥都好。”
難道我哥被他抓起來了嗎?
“你把我哥怎么了......”
我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我竟然真的在精神病院。
我掙扎著尖叫,“傅景琛,放我出去!”
和我關(guān)在一起的女病人嘆了口氣,“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認命吧。”
我繼續(xù)大喊:“傅景琛,你這個惡魔,你親手殺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你會遭報應(yīng)的!!!”
我喊到天黑,直到嗓子喊啞,依舊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進來的人,就沒有能出得去的。洗洗睡吧。”
可身體和內(nèi)心的雙重疼痛,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窗外下起瓢潑大雨,似乎是在為我死去的孩子喊冤。
半睡半醒中,我聽見門鎖發(fā)出鐵絲轉(zhuǎn)動的聲響,鬼鬼祟祟進來一個人影。
我暗自一驚,總不能是林清清要將我逼上死路吧。
下一秒,那人就用布捂住了我的口鼻,“小桐,是我,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