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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母親的病情不是已經無礙了嗎?怎么會突然......”
云昭寧說著,忽然想起昨日見看到裴玉珩時的場景,如今回想起來,他當時的確有異常。
臉色慘白,看著像是丟了魂。
侍衛說道:“本來的確是救回了一條命,可生病這種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說到這里,侍衛抬起頭,眼神復雜的看了云昭寧一眼。
“聽給他看病的大夫說,本來還有救的,可是能救他的那個女神醫卻在半個月之前失蹤了。”
“殿下,那人正是當日在地下牢房中死去的那個......”
聽到這里,云昭寧的怒火消失了個徹底,她臉色看著有些蒼白,喃喃道:“這么說來,是本公主扼殺了他母親最后一絲生的希望......”
而且昨日,她居然還用他母親威脅他。
他一定恨死她了。
云昭寧怔怔的想。
算了。
他傷害硯白的事,她姑且不計較了。
至于他母親的死,確實原因也在她。
那就找個機會給他賠個不是吧。
裴玉珩那么喜歡她,一定不舍得怪她的。
雖然他的母親沒了,但至少還有她,等解決完江硯白的事,她把自己后半生賠給他就是了。
江硯白傷的不輕,大夫忙活了整整一晚才勉強保住了他的命。
可雖然命是保住了,那雙腿卻是徹底廢了,這輩子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江硯白好不容易清醒,得知這個消息后,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他哭的撕心裂肺,“阿昭!是裴玉珩找人把我弄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替我出氣啊!我這一輩子都被他給毀了!”
昨天的場面,他現在想起來都心有余悸。
他本來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可忽然被人打暈帶走。
再次睜眼時,已經在一間廢棄木屋了。
裴玉珩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冷漠。
他懷里依舊抱著白天的那個盒子。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他忽然說道。
江硯白那個時候已經被嚇破了但,聞言只能驚恐的搖頭。
“是我娘親的骨灰。”
裴玉珩說。
“她死了。”
他說著,緩緩在他面前蹲下。
“你有很大的責任。”
鞋底攆上了他的臉,江硯白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不關我的事,裴玉珩,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殿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誰知裴玉珩聞言卻冷冷的笑出了聲。
他在江硯白的臉上反復攆踩,聲音冷的像是索命的厲鬼。
“她會怎么對我我不清楚,可是江硯白,你猜我現在會怎么對你呢?”
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劍光閃過。。
江硯白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腿上的劇痛就讓他痛呼出聲。
“我本來不打算跟一只野狗計較的,可你卻偏偏一再找死,所以,我只好成全你了。”
“既然你這么愛裝病,那我就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好不好?”
接下來的場面,江硯白已經不敢想了。
他渾身顫抖著拉住了云昭寧的衣袖。
“阿昭......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誰知云昭寧這一次,卻罕見的沒有答應。
“硯白,事已至此,不如這一次就算了吧,阿珩他......”
江硯白一愣。
“阿昭,你這是何意?裴玉珩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難道真要坐視不理嗎?”
云昭寧嘆了一口氣,看著他,眼神雖然有些不忍,但卻還是沒有松口。
“硯白,你剛醒,先別激動,你傷的很重,我特意讓人去宮里請了御醫過來,先讓他給你好好瞧瞧,腿再重要,也沒有你的命重要,不是嗎?”
誰知江硯白聽了這話,卻忽然變了臉色。
“不!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請御醫看了了,我沒事!”
他好不容易花錢買通了大夫,要是讓御醫給他瞧病,那他裝病這件事,還瞞的住嗎?
可云昭寧卻因為實在太過擔心,說什么也不肯由著他的性子來。
她直接讓人打暈了江硯白,送到了御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