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肉里。保安們面面相覷，領頭的那個胸牌上寫著“安保主任王建國”。
“為什么不能報警？”我慢慢抽回手，“因為他殺了Lisa？還是因為......”
我猛地舉起平板，“你也參與了？”
監控畫面正好定格在Lisa墜崖瞬間，冰面上反射出第二個人的影子。
林芮的臉瞬間慘白。
王建國突然咳嗽一聲：“溫小姐，您需要立即回病房。”
他伸手要扶我，我后退兩步撞上冰柜。
這個保安太干凈了，南極科考站的安保主任，指甲縫里居然沒有半點油污。
“好啊。”我突然微笑，“不過我要先去趟洗手間。”
彈幕瘋狂閃爍：
【別去】
【有詐】
林芮想跟來，被我一個踉蹌假裝頭暈甩開了。
女廁所隔間里，我抖著手點開平板里的加密文件夾。
上百個視頻按日期排列。最近的一個是昨天拍攝的，文件名：《溫年情感操控日志》
視頻里我昏睡在病床上，謝凜的聲音從畫外傳來：“記憶清除進度92%，植入‘南極求婚’場景......”
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把視頻備份到云端，剛刪掉本地文件，隔間門就被猛地拉開。
王建國站在門口，手里拿著鎮靜劑。
“溫小姐。”他笑得像條毒蛇，“謝教授很擔心您。”
彈幕炸了：
【完了完了】
【快跑啊】
我抄起馬桶刷捅向他眼睛！在他捂臉慘叫時，從他腰間摸到了更衣室鑰匙。
更衣室的監控死角里，我換上清潔工制服。
平板藏進拖把桿的暗格時，我摸到內壁刻著的字：
【Lisa沒死】
落款是一個“R”，林芮的R。
彈幕突然全部消失。
走廊廣播突然響起：“全體注意，B區發現可疑人員，立即封鎖各出口......”
我推著拖車走向員工通道，卻在拐角撞見正在刷卡開門的林芮。
她手里拿著謝凜的第三個戒指。
“溫年！”她抓住我的拖把桿，“Lisa是謝凜的親妹妹！”
“你說什么？Lisa是他妹妹？！”我一把搶過林芮手里的戒指，內圈的“X&L”在燈光下刺得我眼睛發疼。
林芮拽著我躲進清潔間，反鎖上門：“謝凜從小就是個變態，他妹妹Lisa是他第一個實驗品。”
彈幕突然又冒出來：
【女配胡說】
【謝總是好人】
我直接無視那些飄過的字，死死盯著林芮：“證據呢？”
她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全家福。
少年謝凜摟著個小女孩，兩人穿著同款病號服，背景是“XX精神病院”。
“他們父母是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都有基因缺陷。”林芮壓低聲音，“謝凜把Lisa改造成了自己理想中的伴侶。”
我胃里一陣翻騰。難怪那些視頻里，Lisa的眼神總是呆滯的。
“那你呢？”我盯著林芮手上的戒指，“為什么也戴著差不多的戒指？”
林芮突然紅了眼眶：“我是他大學學妹，被他騙來當助手。這枚戒指是他逼迫我......”
門外傳來腳步聲，王建國在喊：“搜每個房間！”
林芮突然塞給我一張磁卡：“這是Lisa留下的。她說如果有一天謝凜瘋了，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下個‘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