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林芮疑惑地看著我：“怎么了？”“沒什么。”我關掉平板，
“就是跟我的幻覺告個別。”回到病房，我打開窗讓冷風吹進來。
遠處的南極冰山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美得不像話。
彈幕還在垂死掙扎：【謝總知道錯了】【原諒他吧】我對著空氣豎起中指：“滾蛋吧，幻覺。
”說完這句話，所有的彈幕像斷電的顯示屏一樣，閃了閃，消失了。世界突然變得無比清晰。
10三個月后，南極科考站表彰大會。我站在領獎臺上，胸前的“南極勇士勛章”閃閃發亮。
臺下掌聲雷動，記者們的閃光燈晃得人睜不開眼。“溫年組長不僅揭露了謝凜的犯罪事實，
還挽救了多名受害者......”站長的致辭通過廣播傳遍整個科考站。
彈幕已經完全消失了。醫生說我的腦部出血點已經吸收得差不多了，那些幻覺自然也就沒了。
“下面請溫組長發表感言。”我走到話筒前，掃視全場：“首先，
我要感謝我的好搭檔——”大屏幕突然切換畫面，正在播放一段監控錄像。畫面里，
謝凜鬼鬼祟祟地溜進藥品儲藏室，往營養劑里注射不明液體。全場嘩然。“不好意思，
放錯了。”我毫無誠意地道歉，按下遙控器。
畫面又切到另一個鏡頭：謝凜在辦公室偽造實驗數據。“咳咳，設備故障。
”我又按了下遙控器。這次是謝凜對著鏡子練習“深情款款”的表情，
練到一半突然暴躁地摔杯子。臺下有人笑出聲。“看來設備真的有問題。”我聳聳肩，
直接掏出U盤插進控制臺，“還是看這個吧。”大屏幕亮起，顯示出一份《精神評估報告》，
謝凜，確診反社會型人格障礙，建議強制治療。全場寂靜。“這份報告是他導師三年前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