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布局
5.
我樂得直不起腰，還是楊凌韞提醒我。
“等會兒就要做第二次檢查了，醫生的叮囑忘記了嗎？”
平心靜氣。
我放下手機。
這幾天都是楊凌韞陪在我身邊，我也不避諱告訴他我身體有問題的事。
我們不經常說話，大多時候是他在不遠處看公文，我看著他發呆。
讀書時，我就經常這樣看著他。
沉默許久，我說，“如果檢查后，檢查報告顯示現在并不是最佳開刀時機，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等不及開刀死掉了，你一定要繼續幫我告陳錦城，就算死了——”
楊凌韞溫和冷靜地打斷我的話，“沒有如果，不要假設性問題。”
被打壓太久，他的溫柔堅定給我省去許多不必要的思維拓展。
只是我沒有想到，在我被進檢查室前，陳錦城來了。
我向后看了看，不見林玥琬的身影。
陳錦城的面容略顯憔悴，聲音雖平靜卻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玥琳，我們談一談可以嗎？”
瞧見他這個模樣，我便知道今天中午爆料的消息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輿論。
陳氏的股市。
對家的冷嘲熱諷。
一向要臉面的陳錦城，怎么能忍受得了這些？
他想要讓我作為正牌陳家太太出面澄清。
不可能。
我冷冷看著他，“不可以，一分鐘都不行。”
陳錦城又追了上來，露出哀求的神情，“我和玥琬不是你想的那樣，也不是外界傳的那樣，其實——”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留意他，才下定決心繼續說，“其實她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妹妹。”
這我可好奇了。
我停下腳步，示意他繼續說。
“你知道我爸在世時是什么性格，所以我媽根本不敢說，更不敢將玥琬帶回家，只能為她找一戶好人家。”
他喉嚨干澀，“林家便是玥琬最好的安身之所。”
我聽出不對，臉上露出嘲諷。
“你的意思是，你看過自己親妹妹的私處，和她做過最親密的事？”
新婚那夜的場景歷歷在目，我一字一句地反問著，卻換來陳錦城更加無力的辯駁——
“我是gay，那時候我是在騙你的，gay怎么會喜歡女人呢？”
好像很有道理。
他以為這樣就能輕而易舉地欺騙我。
但我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