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印象中,土地接壤。冀州之外便是青州。可這卻是一處斷崖。我伏底身子,朝懸崖下看去,
卻把我嚇得連連后退。血......底下竟涌動著紅色的血!我的腦子飛速運轉著,
仍舊不能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可是忽然,一些記憶片段卻隨著血紅闖入了腦子。
芙蓉色的玉佩被踩碎。我的手被剝去了皮膚。有人用釘耙刺穿了我的身體。
我被丟進了血紅色的池子里。“冒牌貨!”“你是不是她我一眼就能認出!”紅色的喜服。
我努力眨眼想要看清那人,可是就是不能。“啊——”我的腦子痛得厲害,
像是又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映荷!”“你沒事吧?”“我在呢,別怕!
”等我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睜眼。記憶中穿著喜服的臉與謝寂川合為一體。
我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復。我拼命回想這是何年何月的記憶,可是卻無果。
可我的身子卻無緣無故地顫抖起來。就像那些疼痛是真是發生過的。看我呆愣住,
謝寂川摸了摸 我的額頭擔憂道,“映荷。你怎么了?
”“是不是又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畫面?”“不用擔心,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不是真的!
”“你要相信我和你夢里地不一樣,我愛你,我會永遠愛你,只愛你!”謝寂川深情告白著。
可不知為何,我卻能感受到他的著急,無助,甚至是委求。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不愿承認錯誤,求著母親別離開。這些,讓我更加肯定記憶中的事一定發生過。
但是我把它忘記了,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馬車上,我一言不發,謝寂川握著我的手,
卻頻頻看過來。他有些坐立不安,“映荷,你沒什么要問的嗎?”我不解,“我要問什么?
”他緊了緊手,“畢竟從前看到這些,你都會問個不停。”這樣的情況果然不止一次了。
若非是我真是的記憶,又怎么會一遍遍想起?雁過留痕,這一切絕對發生過。我搖了搖頭,
“你不是說是假的嗎?我相信你!”話落,謝寂川終于是松了口氣。他將我的手靠近臉頰,
一臉真誠,“是啊映荷,那一切都是假的,你就當做了一場夢,不要想起來了好不好?
”“我們......就我們兩個,好好生活好不好?”謝寂川或許連自己都沒察覺,
他的語氣充斥著遺憾,懺悔。這讓我更加好奇,在我失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冀州......不,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夜里,謝寂川在身邊酣睡,我卻睜著眼,
毫無睡意。三更天,我隱約聽到了一絲似有若無的呼喚。其實這個聲音我從前也曾聽到過,
只是以為是自己幻聽,沒抬當一回事。可現在,我卻覺得它是在指引我走向真相。
我悄悄翻身下床,連鞋都沒穿,躡手躡腳走了出去。庭院里靜悄悄的,
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守夜,這讓我更加懷疑。聲音九曲十八萬,
終于將我引到了府上一個連我都沒見過的廢棄庭院。門在我到來時自動敞開了。
吱呀聲在寂靜地夜里顯得格外嚇人。但我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屋里似乎有鐵鏈碰撞的聲音。直到我抬腳跨入門檻,忽然,一道黑影朝我撲了過來。
她猛地長大了嘴,被磨得尖銳的獠牙差一寸就能咬下我的頸肉,可惜,鐵鏈設計的剛好,
限制了她的距離。將她牢牢地定在了我眼前一寸的位置。我被嚇得后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