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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已經順利產下了孩子。
幸好是在醫院,搶救及時,雖然早產,但孩子平安健康。
聽著保溫箱里那微弱卻堅定的呼吸聲,我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沒過多久,顧晨出現在病房里。
他一如既往的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走到床邊,看似溫和,實則陰冷地開口。
“張亦寧你差不多該收斂點了。”
“之前我念著你懷孕,激素波動,我都讓著你。可現在孩子已經生了,你別再無理取鬧了。該你負責的部分你去配合調查,我不和你計較。”
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強硬:“但你和陸晚晚的事,你必須向她道歉!她一個小姑娘,被你血口噴人,名聲都被你毀成什么樣了?你要承擔起后果!”
我靜靜地看著他,緩緩勾起冷笑:“對。該我負責的,我會負責。但是該你負責的,你也跑不了。”
我眼神冷冽,字字清晰:“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我們離婚。至于道歉?是你們欠我的,不是我欠你們的。”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眼里閃過一絲怒火,似乎還想發作。
我語氣平靜卻冷得刺骨:“對了,你搞清楚一點,我現在是產婦,是病人,是醫院里受保護的患者,你別仗著是醫生身份隔三差五跑來騷擾我。”
我抬眼盯著他,冷冷道:“我記得醫院規章里明文寫著,未經允許不得私自打擾患者。聽明白了嗎?我不歡迎你。你要是再不請自來,我會直接投訴你醫療騷擾。”
顧晨被我的強硬氣勢逼得一滯,臉色難看了好幾分,咬了咬牙,只能強撐著放軟語氣,
“你別胡思亂想了,先好好養身體。回頭我再來看你。”
話音剛落,他轉身就走,明顯是想暫避風頭,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
等他前腳一離開,我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語氣果斷,
“幫我查兩個人,過去三年的所有往來記錄,賬目、通話、出入記錄,越詳細越好。”
我頓了頓,又冷聲補充:“順便再聯系筆跡鑒定專家,把那幾份急救出車單,全部重新做司法鑒定。”
“我要鐵證,要他們翻不了身!”